第3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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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他恢复了镇定的神色,沉声道:“殿下多虑,臣说过,臣只是想贴身服侍,略尽补偿。”
  可这未免也太贴身了些!
  何况服侍就服侍,为何要特意脱了外袍!
  不管梦里如何预示,现实中的她终归还未通情-事,实在迈不过心中那个坎。
  “伺候本宫的人很多,将军是栋梁之才,不该做这些事。”虽然是拒绝的语气,却软和了不少。
  “需不需要是殿下的事,做不做是臣的事。”祁炎坚持道。
  与祁家男子有了亲密之举,是要负责的……
  一想起祁炎昨日的话,纪初桃的气势便矮了一截,活像个一抹嘴就跑的负心郎。
  终归是心有愧疚,加之祁炎适时让步,不似之前那般侵略性极强,纪初桃挣扎许久,终是抬起眼,难为情道:“就……两个月?”
  她还是心软了。
  祁炎乘胜追击:“两个月。”
  “那,既是服侍,你得听本宫的。第一,便是不可擅作主张做奇怪的事。”纪初桃认真道。
  听到最后一句,祁炎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随即很快松开,如常应允:“……好。”
  这还差不多。
  屋内一下就静谧下来,少男少女,各怀心事,不说话时连呼吸都是缱绻撩拨的。
  纪初桃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情境,清了清嗓子道:“本宫要睡了,你且退下。”
  “臣服侍殿下宽衣。”祁炎自然接上话茬。
  说是“服侍”,但他身量挺拔,气质非凡,没有一点做下人的卑微内敛,幽黑的眸子里像是藏着看不见的熔岩似的。说罢,便向前俯身,去触及纪初桃浴后御寒的披风。
  纪初桃下意识想躲,然而若是推开他,反倒显得自己矫情胆怯。
  最好的法子,便是将祁炎当做普通侍臣对待,以不变应万变。
  想到此,她自个儿大大方方地松了披风,缩入床榻中放下红纱软帐,将被褥盖得严严实实。
  于是,祁炎的手便擦过她的肩头,摸了个空。
  纱帐外传来窸窣的声音,是祁炎弯腰捡起她丢在地上的披风,顺手抖开搭在了木架上在。
  薄如云烟的纱帐将他的身形变成模糊的剪影,只觉肩宽腰窄,一双腿笔挺修长,有着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的结实矫健,却又不显得狰狞可怕。
  纱帐模糊红晕,仿佛洞房花烛夜,下一刻冷冽英俊的男人就会俯身而来,取走她遮面的团扇,拥她入怀低语……
  等等,想这些做甚?
  梦里除夕御宴的危机解除了,大姐忙着处理北燕残部,也无暇顾及祁炎。说不定一切都随之改变呢?
  正胡思乱想,祁炎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臣还可以伺候别的,殿下可需要?”
  纪初桃莫名打了个哆嗦。
  “不需要!”她愤愤翻了个身,下了逐客令,“本宫要睡了,祁将军也去歇着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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