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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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个野丫头,你既是犯下欺君之罪,还想说说被迫的不成?”
  华阳太后一向看不惯她,此刻乘胜追击,她一点也不意外,原本还紧张的心情此刻一如一摊死水一般沉寂,她道:“我罪名不假,可李将军却是无辜的,他不想让我随季姑娘入宫,所以要带我走,当日我们都掩着面纱,他分不清人,这才让七公子误会。”
  “你敢信口雌黄?”赵阳大怒,“你同他相处了那么些时日,他又怎会认不出你来?我看你是要故意袒护他才是!”
  在秦国大殿,他一个赵国的公子敢如此趾高气昂,若不是背后有人撑腰,那这个人多半也是个傻子。
  凌萝道:“那夜我与季姑娘饮了酒,脸上都起了疹子,连随侍的石女都分不清,又何况是李将军?”
  她转头看了赵阳一眼,道:“七公子与季姑娘也算是相处了很多时日吧?若李将军能认出我来,你也应当认得季姑娘才是,那你知情不报又是为何?”
  “你!”赵阳语塞,正指着凌萝欲回语反击,却听一阵烦躁的拍案声,殿上闹哄哄的声音这才平息了下来。
  嬴政面色阴鸷,看着凌萝待眼神里满是怒气:“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民女知道。”
  “好,好……”
  他连说了几个好,一个比一个钝,就像是刀子一样,一把一把的扎在凌萝心尖。
  她闭上眼,想同面前的一切告个别,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猛地睁开。
  今日是他二十四岁生辰,她为他准备了一个红色的香囊,还没有告诉他,他们即将拥有自己的血肉,然而,这些她准备的惊喜,他却是再也不会知道了。
  就像他准备的惊喜,她也同样不会知道一样。
  她不怪他,因为从一开始,他在乎的人便只有季绾绾,他从未隐瞒过自己的心意,只有她,一味的在这个虚假的身份中沉沦迷陷,最终作茧自缚,自食其果。
  他何尝有错,错的只是她,一颗心悬在了不该悬的人身上,自作多情。
  “大王,此女子胆大包天,欺瞒大王许久,实在是无视大王威严!”
  周遭声音又起,无疑都是在指责她欺君罔上,无视大秦法纪。
  然而事到如今,她一个女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还能从这大殿上跑了不成?可即便是如此,他们却始终不肯嘴下留情,人性,大抵便是如此罢了。
  “父王……”
  喧闹之中,身边突然跪下了一人,凌萝惊讶转头,瞧见扶苏正跪她身侧,急急说道:“父王,她应当不是有意的,父王你就饶了她吧!”
  没想到他平时总看不惯她,此时此刻竟愿意出来为她说情。
  “扶苏,你且下去!”
  嬴政冷声喝他,扶苏浑身一颤,猛地匍匐在地,怀中一物顺势掉了出来。
  那是一根襄了珠玉的簪子,他一个小孩子带着这东西做甚?
  猛地想起一事,凌萝不禁心一提,难不成……这簪子是要给她的?她想起那时她同韩枫在亭中相见时被他撞破,他好奇那簪子,之后还同嬴政说了些隐秘之事,难道他竟是要给她准备这东西不成?
  虽未得到验证,凌萝依旧心头一暖,她附身将那簪子拿起来,又拉起伏在地上的扶苏,笑着将簪子塞入他怀中,“大公子,你听大王的话,莫要在此跪着了。”
  “我不!他们都说你骗了父王,要处置你,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凌萝实在不忍,抬手替他擦了面上的泪,心头酸涩难当。
  “我是骗了你父王,也骗了你,大公子,你向来不喜欢我,往后不用再看到我,你应该开心才是,快别哭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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