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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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郁咬着下唇,好半天才木讷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翟雁声逼近他,问:“那我要怎么说?我要说谢谢你的室友把你照顾得很好吗?谢谢他有事没事就给你发短信,谢谢他大冷天地站在雪地里给你围围巾吗?”
  “这跟吴蔚然没关系,跟谁都没关系。”程郁说:“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
  翟雁声说:“你知道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就好,程郁,我也不想把别人牵扯进来。”看见程郁真的有些伤心的样子,翟雁声的态度又软化了,他说:“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说你,之前也是我不对,我不该订婚了还不让你知道,程郁,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以后,我都只有你,我们两个,还有宁宁,一起好好过日子。”
  他的态度变得如此之快,换做旁人一定惊诧,程郁却早已习惯,他退开半步,说:“知道了,我现在去洗澡。”
  热水哗啦啦地放着,程郁站在水下,木然地想着翟雁声方才说的话。他的讥嘲,他的真挚,他的剖白,还有他的质疑,全数在程郁的脑海里回响。
  程郁想其实翟雁声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选择逃离的原因是什么,结婚只是一个浮于表面的原因,他只是被点醒了,跟翟雁声在一起是如此疲惫,而这种疲惫总有一天会让他不堪重负。即便不在当时那个时刻,也会在未来未知的某个瞬间。
  过了许久,程郁关掉花洒裹着浴巾出来,总归翟雁声现在想要的是身体上的愉悦,程郁自嘲地想,那不如就让翟雁声享用他这具身体享用到完全腻了,那就真的能够解脱了。
  程郁洗过澡,浑身带着湿气,有一种鲜嫩的美感,翟雁声看着,心里只觉得舒坦。他冲程郁招手,说:“过来。”
  说这话时翟雁声正端着酒杯,站在酒店房间的阳台上。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液体在酒杯中微微晃动,翟雁声把手里的酒杯递给程郁,说:“尝尝。”
  程郁接过来抿了一小口,翟雁声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阳台靠近梳妆台,程郁能从梳妆台上看见两人重合的身影。
  翟雁声搂着他的腰,前额顶着程郁的背,他是性格上十分强势的人,有许多话他总是很难启齿,即便是给程郁说,也要做很多心理准备。
  翟雁声先挑了最不要紧的一件事说:“你别听宁宁瞎说,下雪那天我没有在和洪奕约会,我这半年也没有见过她,她被逼急了找上门,又找了记者偷拍,想逼我一次。”
  程郁不知该说什么,沉闷地哦了一声。翟雁声又说:“结婚的事情瞒着你真的是我不对,我知道如果让你知道,你一定会走的,所以……算了,总之说什么都还是我的问题,程郁,我以后真的不结婚了,要结婚也只跟你结婚。”
  程郁的身体微微震动一下,他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甜蜜的虚幻的旋涡,如果是在他离开前,翟雁声同他说这样的话,程郁一定会感动到泪流满面,和翟雁声和和美美过下去。
  可是程郁离开过,也体会过了那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他现在明白过来,自己需要的从不是翟雁声的承诺,在承诺之前,他首先需要的是翟雁声的尊重。
  翟雁声把他当做一个情人,一个宠物去对待的时候,程郁总有无数能够说服自己的借口,站在那样的立场上,他无法去要求翟雁声什么。但当他知道翟雁声的喜欢,翟雁声想要的长久时,他就无法再去欺骗自己对什么东西视而不见了。
  翟雁声的喜欢或许真的难能可贵,但程郁想要的是首先将他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的对待。
  翟雁声没有等到程郁的回应,伸手掰着他的脸转向自己,见程郁神色并无什么触动,翟雁声也深感挫败。他将程郁的脸凑近自己的脸,问:“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做才好?”
  程郁下意识地回答他:“对不起。”
  翟雁声的亲吻缠上来,他像跋涉许久的旅人,把程郁当做唯一的源泉,程郁的唇瓣被翟雁声舔舐**,他闭上眼睛,感觉像进入了从未走出来的漆黑梦境。
  他实在无力反抗翟雁声什么。
  手机震动起来时,程郁尚未反应过来,反倒是翟雁声眼疾手快,伸长了胳膊,连看一眼来电人是谁都忍不得,直接挂断了电话。
  结束以后翟雁声揽着程郁的肩,程郁非常疲惫,昏昏欲睡时翟雁声问他:“你不看看刚才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吗?”
  程郁的眼睛瞬间睁开了,但很快眼里的光又暗了下去,他摇摇头,道:“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
  ·
  打电话之前,吴蔚然想,如果程郁接通了,他就要当众向程郁告白,所以他虽然面上看着云淡风轻,其实心里面七上八下,是整个饭桌上最紧张的人。
  但是电话被程郁挂断了,吴蔚然除了在第一时间感到松了口气之外,剩下的时间则是越想越难受。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难受,程郁好像总是离他很远,每当他想要靠近的时候,程郁总能缓慢却不留情面地推开他。可吴蔚然就仿佛着了魔似的,程郁越是将他推远,他反而越是想要靠近程郁。
  吴蔚然的电话没打通,大家纷纷将八卦而探寻的目光收回来,但到底是尴尬,袁叶等同于被当众驳了面子,连吴蔚然看着情绪也不怎么高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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