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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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薛一舌喊住她:“现在已脱身了,因民怨四起物议沸腾,便接着往临充安怀两县督防了!”
  临充…这地方好似有些熟悉…
  池小秋还在苦思冥想,薛一舌的声音便已响了起来:“如何脱身的?你还不知道那小子长了几个心眼?浑身上下都是,数都数不清!自来便没有他吃亏上当的时候,这些天必定有许多人递帖子来,或是在路上拦你,最好莫要出门。”
  她还没琢磨明白的时候,高家的门房小厮骤然开始忙得脚不沾地,总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送来各种各样的邀请,请的人倒是出奇一致,都是池小秋。
  高溪午在国子监的日子也不好过,徐晏然从他那边听了一耳朵,偷偷跟池小秋道:“现下朝上像沸了锅似的,参你家钟哥的奏本都能堆成山了。”
  知道了原委,池小秋便不怎么紧张了。
  上回周家与钟哥说话,她也在跟前,吏部左侍郎便出自临充,江南大族许多,盘根错节,数南江临充这几个县最盛,朝中那些官儿不急才怪!
  以她对钟哥的揣测,那个什么民变大约也就是个金蝉脱壳的法子,虚晃一招,直往临充,倒杀了个措手不及。
  她唯一担心的,便是钟应忱的安危。
  最后查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可疾驰飞马却传了另一个信儿。
  巡按钟御史在一次出行时,不意踩空,掉落悬崖,找不见了!
  于是,许多人便看见了钟家年轻娘子接着消息的瞬间,眼一翻,脚一软,便晕倒在地。
  “可怜哟!”有人纷纷叹。
  徐晏然却大力赞赏:“演得特别好!我看着都唬住了!”
  池小秋反倒紧张:“没吓着你罢!”
  徐晏然现下被护得如同一个玻璃人,池小秋自接着薛师傅的信儿,也是练了许久的,自己回忆一遍表现,还是批了个满意。
  钟应忱若在明处,就是所有人盯着的靶子,若是在暗处,甭管旁人信不信,只要寻不见,就更好行事。
  池小秋要给钟应忱争到回京的时间,离京愈近,他就越安全。
  她暗暗叹一口气。
  这哪里是做官,分明是在挣命,可比她做厨子要危险多了。
  不知多少次从梦里汗湿了衣裳惊醒过来,忽然有一日,她乱挥的手被人捉在手心里,正要下意识挣脱了大力挥拳过去,忽然在睡梦中有了瞬间的怔忡,她猛然清醒过来。
  眼前的人只能看到清瘦到极致的轮廓,唯独黑暗里头一双眸子流光溢彩,亮得惊人,池小秋哽了一下,猛地扑上前缠在他腰间,松都不敢松,抽抽噎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钟应忱轻轻从她额间吻到下巴,轻声安抚:“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
  池小秋煎熬了许多天,恨不能放声大哭,又知道说不定仍有许多人盯着他们动静,便不敢哭出声,眼泪珠子成串往下吊。
  从没见她这样哭过。
  钟应忱心里叹悔一声,又把她拥进怀里说了一遍:“我回来啦!”
  钟应忱兜转了许多圈子,终于把想要拿的东西拿到了手,半点都没耽搁,趁着夜色便随锦衣卫入了宫。
  第二日正是大朝会,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齐派出去,审理御史落崖案的人还在半路上,消失的钟巡按便出现在了大殿上。
  先前还有些猜测的众人便知道,这又是皇帝和着姓钟的一起玩得把戏。
  玩就玩呗,皇帝偏还大怒一番,专派了三司会审,倒让先前猜了事情缘由的人,又狐疑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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