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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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随着盛父被扭送官府,盛宅日日都有人上门找麻烦,陈嬷嬷再不信也得信了。
  而盛煊最近为了将盛父从狱中捞出来,不止四处波奔,更花费了不少银两想打通关系却都无果,因而整个人憔悴不堪。
  盛煊之前不知道任凭自己砸再多银两,倾家荡产也是捞不出自己的父亲,可盛泽入狱至今都近一个月,盛煊再不懂也懂了。
  盛父罪证确凿,就算他已经把银两都补回去给宁家,宁家钱收了却不愿私了,就是故意要让他在牢里熬着。
  他父亲的狱上头还有人关注着,且不止一个,否则不会到现在宅子卖了、钱也还了,却散尽家财人还捞不出来。
  盛欢走到盛煊面前,见他总是盈盈含笑的凤眸,如今却盈满浓得化不开的郁色,心里也不好受。
  “阿兄。”她再次喊道。
  盛煊原以为是自己听错,直到盛欢来到身旁,见到与跟在她后头进来的太子,才恍然回神。
  “臣见过太子、太子妃。”他起身行礼。
  盛煊自知自己亏欠妹妹太多,始终低垂着头,不敢抬眸窥视或有半分逾矩。
  “不知太子妃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盛欢看着昔日总是对自己温柔有加,笑眼盈盈的兄长,如今却不敢看她半眼,整个人生疏淡漠。
  她抿唇沉默片刻,方轻声道:“阿兄可知盛翊臻如今人在何处。”
  相府与太子人马都在找她,却遍寻无果,盛欢知道她肯定是被人藏起来了,而且极有可能就是永安侯或是盛父藏的,或许其中也有盛煊的手笔。
  盛欢知道盛煊对她心有愧疚,才会在她回侯府前,亲自到慈恩寺一趟将一切当年的秘密全盘托出。
  为了能早日厘清真相,她才会想与盛煊见上一面,她知道只要她亲自来问,盛煊必不会对她有所隐瞒。
  盛煊听她一再喊自己阿兄,羞愧得面红耳赤,摇头,如实道:“不知道,盛翊臻的去向臣真不知晓。”
  他一直都不喜欢盛翊臻,自然从未关心过她的死活。
  盛煊垂首闭眼,清冷的嗓音里有几分疲惫:“此事臣也问过臣的父亲,他也不知道盛翊臻的去向,每次见他也总问臣有无姑母的消息,那着急的模样不似装的。”
  他已多日未曾好好睡过,英俊的脸庞因风寒而烧红,眼下一片乌青,乌发也只随意用一根白色的发带,随意的束在脑后,丝毫不见昔日气宇轩昂。
  “臣刚搬过来,宅子尚不及打扫,到处都是灰尘,实在非太子与太子妃能久留之处,臣若有盛翊臻的消息,必定第一时间亲自通知太子殿下。”
  盛欢哪会听不出盛煊这是在委婉送客。
  她见兄长病恹恹,又开口臣闭口臣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底莫名来了气,忍不住上前一步。
  “阿兄病了有无请大夫来看过?”
  盛欢抬手,想像以前那般探上他的额头。
  然这手还没能碰到盛煊,就被站在身后,自跨进门坎后就没开过口的少年一把捉住。
  “盛侍读的病孤待会儿回宫便派太医过来给他瞧瞧,太子妃不必过于担心。”凌容与淡道。
  打从进门后他就一直在忍耐着。
  盛欢进了这宅子就瞬间忘了还有他一样,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盛煊看,水润润的桃花眸里还全是担忧与心疼。
  之前他在她面前咳血或是高烧不退时,盛欢都未曾这般直盯着他不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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