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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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泽醒来时知道这件事,才恍然大悟这是个套中套,人一开始就是冲着他妹妹来的,妹妹还是为了救他,心甘情愿的送上门。
  ※
  盛煊说到此处,马车停了下来,目的地已到。
  凌容与原本姿态慵懒而闲散,随着盛煊话落,坐直身,缓缓抬起墨玉般的眸子,仅是稍稍改变了下姿态,一股不怒而威的迫人气势,便瞬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盛家兄妹的无知与可怜,皆是他们自己一手造成,你父亲觉得对不起盛翊臻,就能配合着她将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么?甚至原本还打算瞒一辈子,盛侍读觉得她可怜,难道孤的太子妃不比她更可怜、更无辜?”
  凌容与平铺直叙的腔调令人不寒而栗,充斥着风雨欲来的阴森寒气。
  这些事,他早就知晓,凌容与甚至知道当年那权贵是何人,而永安侯又为何要舍弃的青梅竹马,反而追求起牧婉清。
  可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那都与盛欢无关。
  盛欢是无辜的,就算他们之间有再多恩怨也不该牵扯到她身上,换了她的人生,还让她前世怀胎九月,含冤而死。
  盛煊低下头:“殿下说的极是,臣提起此事的确存了私心,想让太子妃知晓臣的父亲,为何当年会帮助姑母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父亲她对不起姑母太多,才会一错再错。”
  话落,他起身,撩袍跪下,朝盛欢磕头。
  “父亲已经被关在牢中近两个月,日日受尽折磨,臣担心他的身子熬不住,请太子妃待会儿见了他之后能网开一面,请牢中的狱卒们高抬贵手,莫再折腾老父。”
  他知道自己父亲罪无可赦,所以不会不要脸的要盛欢将盛父救出,只是希望能稍稍减缓盛父所受之苦。
  盛父本就是因款空公款进的牢,就算有罪,却也不该遭受酷刑。
  盛煊一开始急着想救盛父出来,直到奔波无果,知道这是永安侯府在为盛欢出气。
  他虽觉不公,却也知道这是自己父亲罪有应得,所以他未曾有任何怨言,也接受盛父于牢中服刑。
  可盛煊到底没办法狠心见盛父日日被鞭打得皮开肉绽。
  凌容与抿唇,墨眸迅间凝上一层冰霜,怒气翻涌而上。
  几乎想叫盛煊现在就滚回去,不要再出现在盛欢眼前。
  他早就知道盛煊为何无缘无故要提起盛翊臻,若不是盛欢坚持要听,凌容与绝对不会让盛煊提起那些破事,就是那些破事害了盛欢一生。
  一个两个都只想让盛欢心软,让盛欢原谅。
  凌容与心中虽怒火翻腾,面上却不显半分情绪。
  他拉过盛欢的手,低声问道:“欢欢可还要去见盛泽?”
  这当年的事盛煊虽只说了一半,盛欢并不知后来究竟还发生何事,可却看着凌容与突然阴沉几分的眉眼,心中却也隐隐猜到了一些。
  莫非那权贵与牧家有关系?可她的舅舅牧逸春,无偏房侧室,后院也无姬妾,看起来不像是会巧取豪夺,耽于美色之人。
  盛欢并没有凌容与担心的那般,听完就觉得心软,她只是越发迷惑起来,还觉得当年一事肯定不只有表面见到这般简单。
  她将另一只手拍上凌容与的手背,点头道:“要,我还是要去问盛泽,当年我究竟是如何被换出府,还要告诉他盛翊臻下落不明、命在旦夕之事。”
  既然盛泽这么宝贝这个妹妹,甚至为了她可以守口如瓶十多年,在她面前一直扮演着好父亲,那么只要他知道盛翊臻有生命危险,肯定会松口将一切全盘托出。
  凌容与见她坚持要见盛泽,眼底满是无奈。
  这监牢不是人待的地方,他一点也不想让她进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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