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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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清宁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去哪都会带着你的。”
  她进门,画眉解了披风,见她眼睛红红的,不禁小声问道。
  “谁惹小姐哭了吗?方才殿下来过,听闻曾文带走你,急的立时骑马走了。”
  陆清宁的脸上有泪痕,不贴近,根本看不出来。
  睫毛上的水雾还未干,通透白皙的皮肤似玉瓷一样滑嫩,她垂下长睫,小扇似的眨了眨,“太冷了,冻得。”
  方才回来的路上,她瞧见了沈红音。
  披头散发的趴在地上,手指抠破沾着雪水依旧往前爬。
  她的脸被头发遮了大半,露出的那些被指甲挠烂了,一缕缕的血痕结了黄脓,还没干透,又被抓破。
  军棍打后的臀,染着血迹,冰凉的地上,她仰着头,只能看见来往人的鞋子。
  许是她站的久了,沈红音喘气的时候,一抬头,眼睛怔怔的撞见了她。
  那双没什么精神的眸子忽然就有了气力,有了恨意。
  那一刻,陆清宁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疯。
  活着,是她最后的挣扎。
  陆清宁抬起头逡巡了一周,在沈红音附近,不知有多少魏帝和周衍之的暗线,这个女人,根本活不了了,更别谈去害人。
  她后来走过去,隔了半丈远,她能注意到周遭那些暗线的紧张。
  沈红音的眸子沁满了狠辣的憎恶,她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心里默默念着,似乎要把陆清宁撕成碎片。
  咣当。
  一面小小的铜镜落到地上,最后就着积雪站定。
  “沈姐姐,你最喜欢照镜子。”
  她想,原来自己是记仇的。
  转身的时候,沈红音似乎捡起来了那面镜子。
  紧接着,破天而出的尖叫声响彻街巷。
  “小姐,你到底去哪了,方才殿下的样子,不像是他找你过去,对了,他还说,等你回来,要我去传个信。”
  “不用,等他忙完正事吧。”
  她会在郡主府等着他。
  而周衍之,应该守着那个老人,处理好他的后事。
  她知道袁鸿光为何在临死之际,告诉自己真相。
  无非是要她远离周衍之。
  可袁鸿光猜错了,她不会走,即便所有人都认定陆清宁会为了当年的父母之死,牵连怪罪周衍之,她也不会走。
  他有什么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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