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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采声的宽松衣领滑下而露出的肩膀,定住了崔河的视线。崔河没有想过,男人的肩膀也能勾人,一般都是女人在使用所谓香肩微露的技俩。或许因为应采声的动作是如此自然;那衣服不是刻意穿大的,是洗久了洗松的;按理会显邋遢,但掛在应采声身上却是慵懒嫵媚。
  「你很会勾引人。」
  一听这话,应采声皱眉不解道:「说甚么,谁在勾你?」
  「一举一动都是啊……衣领这么宽。」
  应采声低头打量自己,立刻拉起领口遮住肩头,说,太久的衣服老是容易滑,该扔了。
  崔河这才想起,应采声的衣服不多,看来看去似乎就那几件深色衣服。而且是洗到有些发白的深色,偶尔沾了些顏彩在上头,但没夏青那样夸张,人也没有墨或纸霉味。到过他家里知道他就算不是富有,也能叫小康以上,也许钱都花到画图上去了。
  崔河说,下次带他去挑几件衣服吧。应采声笑着把衣服脱了,说,你不喜欢这件,我不穿就是。
  应采声的皮肤,比上次崔河看见又更白一些。不知是灯光的关係,还是冬天太阳弱的关係。那白里透着一点红,和一点青青的蓝,静脉的蓝,衬得他皮肤更剔透。
  「你果然是故意的吧。」崔河稍退,眼神不知往哪摆比较礼貌。做是做过,但对方主动裸露令他不知所措。
  应采声毫不客气坐到崔河跨间,笑说:「那当然。脱衣服给人看还说无心的,那不是在说谎就是个白痴。」他又摸摸崔河脸蛋,亲了一口唇,接着用力咬了他的耳朵。应采声注视着白床单上的血点漾开,笑得甜,说,开花了,盛开的一刻总是鲜红又美丽。
  小小的血渍像是花苞,大一些的,混杂着汗的,就又是不同顏色的花朵。应采声说,要不是乾了顏色不好看,真想把崔河当顏料罐来用。应采声似乎没有想用道具的念头,尽是以指甲和牙齿划破崔河的皮肉;若是他因痛呻吟,应采声表情便显得陶醉,摸摸崔河的头,说几句他认为的讚美。
  「这样你也能勃起?」应采声望着崔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血痕,讶异里隐约着理所当然;他用手试了两下,说,挺硬的。
  「这样本来就更容易……」崔河吞吞口水,神情难受得明显,汗发了,也喘了。崔河紧锁眉头的样貌让应采声很是满意;他脱下裤子,坐到崔河胸前,示意那人替他口交,干得好一点,不许弄痛了。
  崔河在做这档事时,彻头彻尾忘了应采声只有十七岁;这种让人屈服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未成年少男散发出的气质,该说是另类的天才吗?他没有任何反抗的想法,一举一动都照着应采声的话去做。
  乖。
  应采声以疼爱孩童一般的语气,拍拍崔河的头。与第一次在崔河身下相比,少了羞涩;直到他叫崔河起来,润滑后庭的时候,才又如以往的少话。应采声也是挺好懂的。哪里最敏感,一下就明白了。
  「嗯。」应采声肩一缩,脸全埋入枕里,话里夹着深呼吸:「轻……点。」
  崔河反射地问痛不痛,但应采声没有回答;应采声乖巧到,当崔河准备插入前,他还问,应采声不打算再折磨他了吗?
  「再玩下去是折磨我。」应采声打开双腿,一把拉过崔河,说,「别婆妈。」
  不婆妈不难,但乾脆也要点心理准备。第一次时,崔河不确定应采声到底是不是处男,自己又没经验,草草率率地过去了;想起那回,好像也没特别舒服或特别难受,印象就是紧,很紧。这回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差异吧。只怕又弄痛了应采声。比上回好一点的是,崔河不是只用体液去润滑,有所准备了;虽然在拿出来的时候,让应采声侧目了一下。
  「你倒是很有心思。」应采声调侃他,「润滑剂也买好了?」
  崔河不晓得如何回话才好,无论肯定或否定那都是尷尬,他也没甚么好辩驳的;只好点头说,他是怕应采声疼了。
  应采声又不说话了。崔河从他动作能发现,应采声也着急了,这是他首次触碰到崔河下体。可以说是一片混乱中,忙忙乱乱地结合在一块儿。比上不足,比下有馀的是,这次无论怎么差,也差不过第一次;毕竟有无润滑液的辅助,影响的确很大。和一般想像中的性爱不同的是,应采声不是抓着崔河的手臂,抑或是拥抱他的背,而是掐住他的脖子,使劲,却又控制得当让他有足够的呼吸。这样的痛楚无疑加深崔河的快感,他没有因此减速,反而动得激烈;霎时应采声松了手,清脆地甩了一掌在他滴落汗水的脸颊上,原本的微红转为烫热的火辣;崔河也停下了腰。应采声喘息不止,「不懂节制……」他瘫软无力地闔眼稍作休憩,并示意崔河退出去,换个姿势从后边来,他趴在枕头上也比较不费力。
  应采声真是没多馀力气对崔河施暴了。换了姿势起,他的开口就只是为了呻吟,而崔河后续对他做的任何事,他也没有再多做评论或反抗。亲由他亲,抱由他抱,姿势也任由他摆佈。当崔河把应采声的腿拉到肩上进入时,没两下应采声射了,用了几十秒缓过,便一脚踢开崔河。
  「我还没……」崔河无奈,但也不敢上前。
  「还没不会自己来?」应采声用自己的手领着崔河,「不可能不会吧?」他笑笑,说,只要不是脸,随便崔河找个地方射。崔河不是不想,只就对着应采声,觉得不可冒犯;他移开视线用手压制住,说,那他就忍着好了。这种举动深深合着应采声的意││一个男人连在床上都不敢为所欲为的话,这人不是特孬,就是真正为眼前人所屈服;崔河很显然不是前者。
  应采声拍开崔河的手,让他再一次进入自己,或许是早到了极限,调整好位置,崔河也射了。
  「你很弱。」应采声依旧坐在他身上,刻意地鄙视。
  「你比较先的。」
  应采声再给了他一个耳光,说,不服气的话,再来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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