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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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其他人都死了,又有人过来和他说,自己是他留下的唯一男嗣,这真是可笑至极!
  “他从来也没有承认过我,所以我也不会去承认他,你回吧。”虽是少年年纪,说出的话却铿锵有力。
  黑衣人深深地看着面前已经年约十二的挺拔少年,虽五官与主子并不十分相似,但是从其眉眼,却依旧可以隐约看出主子年轻时的影子。
  这个孩子,妥妥就是主子曾经的模样。
  可惜主子之前一直当他是外室子,不肯承认他的血脉,直至最后……
  他俯身从胸前掏出一封书信。
  “主子料想过小公子不想回去,主子说无碍,他现在那边的情况也不安全,您在这边呆着便很好。等他翻身后,他自会风风光光将您接回。”
  黎川智嗤笑一声,一言不发。
  室内一片安静。
  等到黎川智再次抬头时,他面前的黑衣人已经如烟云般消失不见,只留下地板上的书信和玉佩。
  黎川智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信封上有些眼熟的字体,半晌,神情讥讽。
  什么父亲!
  就连他现在这位看似对他们关爱一般的养父黎锐卿,都比刁海潮曾经做的要好上太多。
  将书信展开,黎川智看着信笺上苍劲有力的字迹,恍如昨日。
  寥寥数十字,确实能隐约感受到他的关切,可惜,已经都晚了。
  将书信就着蜡烛焚毁,开窗散掉室内的纸烬味儿,黎川智眉宇渐松。
  原来最近一直跟在他身边若有若无的监视感,是来自于刁海潮的人吗?
  未知的才可怕,至于已知的,黎川智解开衣衫,倒在床上,阖上眼睛。
  已知的,就全是纸老虎。
  他早已成长,不会再轻易恐惧彷徨。
  因为,他身上还肩负着他娘对他的殷殷期望。
  *
  次日,等苏满娘酒醒后,外面天色已经透亮。
  她动了动有些抬不起来的胳膊,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是被一堆石头砸过一样。
  苏满娘疑惑地拧眉,有些迟钝地回忆睡着之前的记忆,然后脸上便一阵红,一阵白。
  红红白白相互交错,非常喜人。
  “呵。”
  低沉而带有晨间独特喑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苏满娘僵硬转头,看向旁边的罪魁祸首。
  “你还笑。”声音也是喑哑的,比起往常略显低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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