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洒泪虎豹空有威(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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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国寺惠琼退后半步,休静的爪从他的脸前边一掠而过,把安国寺惠琼硬硬的胡须带的跳动起来。
  休静下面一掌跟着插向安国寺惠琼的小腹,安国寺惠琼左掌一立休静的手掌插在他的掌背上,插起四个白点。
  安国寺惠琼退后一步,然后连斩两掌,他掌力如刀,休静不敢让他斩到,只得后退,安国寺惠琼跟着一拳捣向休静的胸口。
  休静身子一跃而去,左脚踏上安国寺惠琼的拳头,两臂外展右脚向安国寺惠琼的脸上踢去,安国寺惠琼身子后仰,左臂向上贴在耳旁,右拳一翻改拳为爪,抓向休静脚下涌泉穴。
  休静纵身而起,双掌一起向安国寺惠琼打去。惠琼平伸的左臂向上一迎,三掌相交,安国寺惠琼整个人被震的向后倒去,撑地的两条腿没入土中,人仰面朝天的躲在地上,但休静也被震得向上飞起,没办法再攻。
  安国寺惠琼急速坐起,双腿一扬,两团土向休静飞去。休静袈裟翻落罩住泥土然后甩手,把袈裟丢向安国寺惠琼。
  安国寺惠琼单掌一带,那土包飞进他两条腿弄出来的大坑,竟又向下了许多。
  安国寺惠琼身形平着向前,一拳捣在一颗大树上,那树晃而不倒,就在休静及将落下的时候,大树猛的分成四片,暴射开来,分取休静的四个方位,安国寺惠琼也同时纵起,一拳向休静小腹捣去。
  休静两袖两鞋同时飞去,磕上四块大木,双手则托住安国寺惠琼的拳头,那知休静左脚的鞋子,早被安国寺惠琼抓破,无法蓄劲,撞上大木之后,并没将大木撞开。大木飞一般向休静撞到,休静急抬左脚向木上一隔,大木劈裂开来,安国寺惠琼的拳头借着休静分力之即向里一送正中休静的小腹,休静大师长吟一声,右手扬起,三根手指在安国寺惠琼的的脸上一划,安国寺惠琼的鼻子里喷出一股血来。
  二人各自向后十几步站稳,相互看看放声大笑,笑声震得大树摇动不止,黑影背上的雅尔哈齐在昏迷中发出一点轻轻的呻吟,休静和安国寺惠琼同时返手一掌,黑影隐身那颗大树轰然倒下,但黑影一溜烟似的没了。
  休静大师惊道:“这是什么人?竟能在我们二人的掌下溜走!”
  安国寺惠琼也紧皱双眉道:“如今在朝鲜的这些人中,没有这样的高手啊!”他说完看了一眼休静大师,见他浑身上下的火痕发出红红的亮光,于是抬手抹了一把鼻血道:“不管那人是谁,我们这一战只是一个平局了。”
  休静大师道:“阿弥陀佛。就依大师。”说完二人转身离开,一个向北一个向东各自而去。
  休静大师脚不点地,耳旁生风,飘一样的向北而去,不一刻到了八莒的明军驻地,就见努尔哈赤、惟政、郭再佑三人正在营外焦急的候着,一见休静,惟政急忙迎了上去,道:“师父,您可回来了!”
  努尔哈赤一眼看到休静大师脸若淡金,虽听到惟政说话,脚下仍是不停,急忙一伸手,拉住休静,左手抵住他的后心,内力一到,休静神智略清,长出一口气慢慢坐下,道:“你们怎么在这?”
  惟政道:“我听几个师弟说您去晋州找三师弟的遗骨去了,我和大贝勒还有郭先生就在等您呢。”
  努尔哈赤内力在休静体内走了一圈,猛的一震,心道:“怎地休静的内息竟如此纷乱?”他手不由自主的一抖,休静觉察到了,回手轻轻拍拍他的手背,二目微闭的向他点点头。
  郭再佑也看出不妥,伸手一抚休静的脉搏,也是一惊。只有惟政一向以师父为天人,虽看着有些不好,但仍没向那些方面去想。
  休静向惟政道:“你把师父的禅杖拿来。”惟政急忙跑去取了来,休静抚着禅杖道:“惟政,你是我三个弟子中武功最差的,但是你是我的大弟子,佛法深厚,佛门学武本就是为了修佛,故灵圭虽是我弟子中武功最好的。但我还是定了你为衣钵。”
  休静顿了顿道:“这些年你的佛法越来越精,朝鲜的佛事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惟政这才听出不对,急声道:“师父!”休静摇摇头,制止他的话又道:“我只希望你带好僧兵,有倭驱倭,无倭修法,切切不可可乱了佛门子弟的规矩。”惟政呆呆的看着休静,见郭再佑一个劲的示意他答应。于是哭道:“弟子遵命!”
  休静又向努尔哈赤道:“老枘今日见了一人,我与安国寺惠琼双双出手,尚不能伤他,此人身上背的正是令三弟雅尔哈齐贝勒,老枘实想不出朝鲜怎么还能有这样的高手,但看他对雅尔哈齐贝勒的样子,与我应是非敌,但大贝勒还是小心些为上。”
  休静说到这已是气喘吁吁,努尔哈赤问道:“大师是与安国惠琼交的手吗?”
  休静大师点了点头道:“他的武功当真惊人,但是他也被我打伤了,短时间不可能在出手于人交战了,你记住,安、安国寺……惠琼,的、的、的……护、法、神、功,是、是、是有罩门的,他的、的、的,罩门……就在……。”说到这休静突然大口喘气,怎么也不说不出话来。
  此时天空一道长虹突然垂下,就罩在休静的身上,休静喉中发出龙吟一般的声响,道:“万物成一空,万事成一梦。回头红尘里,空梦两不离。看破无所系,但求彼岸花。此去轮回外,空梦便可离。阿!弥!陀!佛!”佛号一完,平地坐化,一灵自向西方而去。
  惟政伏在休静身上大哭不止,努尔哈赤和郭再佑也自唏嘘不已,二人进了大营,通知了休静的二弟子处英,处英大哭着带人去了,那些僧人们把休静焚化,依着他的遗言,由惟政出任了僧兵总管。
  第二天,刘挺大军兵进陕川,吴惟忠则自凤溪进至草溪。摆出了一幅向日军进攻的架势,日军没有接战,退出晋州赶回釜山,努尔哈赤和郭再佑兵进晋州,此时的晋州除了死尸就没有别的了,一切的房屋全部被推倒,放眼望去,仅有一群野狗在四下里走进走出,寻找着它们的美味佳肴。
  日军退兵之后,马上派了小西飞和景澈玄苏为使到明军大营议和,战事停止,没有人在意晋州的一切。
  这日努尔哈赤正在他的临时大帐中与扈尔汉商量回兵咸兴的事,帐帘一挑,鄂托伊在苏鼐、噶盖、达海、尼堪四人的拥护下闯了进来,鄂托伊大声道:“大贝勒!这战事就这样完了吗!我阿玛的仇也就这样算了吗?”
  努尔哈赤站起来道:“对,战事差不多就结束了,我们不可能再向日军做出什么进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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