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洒泪虎豹空有威(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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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国寺惠琼拳势不变再次跟进,努尔哈赤反手一掌迎上他的拳头,然后用力握住,这回倒是安国寺惠琼向后退了一步,他心下一惊忖道:“此人怎么脚步动那么几动,内力就强上几分?”努尔哈赤也暗道:“我握住他的手。他仍能退开,看来他的内劲比我强的多了!”
  安国寺惠琼脚步沉凝,一步步向前,每出一步便空打一拳,第二拳总是打在头一拳的劲风之上,那拳劲越蓄越足,安国寺惠琼大吼一声:“看你脚动几次才接得了这一拳!”说完推着拳劲向努尔哈赤而去。
  努尔哈赤那敢接啊,闪身躲开,安国寺惠琼双手用力一甩,那股劲气,如同有形一般向努尔哈赤甩去,努尔哈赤身后就是那根被德川家康砍了一刀的柱子,努尔哈赤左脚向柱子上一点借力而起,劲气正中石柱,轰的一声石柱迸开,那股劲气仍是不停向柱后的黑影打去。黑影翻身一掌抵住劲气,脚下虽然不住向后滑,但飞舞起来的柱子的碎块却打不中他,显然是被他的护身气功挡住了。
  努尔哈赤人在空中,右脚向回一勾,把半截石柱的上半边勾住绞断,两脚一用力向安国寺惠琼掷去,与此同时黑影冷哼一声道:“我没惹你,把这东西与我做什么!还你!”左掌向右掌背一拍,加上了一股劲,把劲力向安国寺惠琼推去。
  安国寺惠琼一拳捣去,正中半截石柱,拳头从石柱的中间穿了出去,于当中凿空,把一个石头的套子戴在臂上,然后向那劲气一扫,劲气过处把安国寺惠琼臂上的石套子扫成石粉,连臂上的衣服都变成了粉末落去,露出安国寺惠琼一条虬筋百结的手臂来。
  努尔哈赤人在空中挥刀劈了下来,这一刀扑实无华,正好把安国寺惠琼整个人包在其中,安国寺惠琼手臂向上一隔,挡在刀上,叮的一声。努尔哈赤在空中连翻两个跟头然后落下,安国寺惠琼则是倒退数步,手臂上多了一道白印。
  努尔哈赤清楚,若非黑影出手自己没有这个抢先的机会,他不敢等安国寺惠琼缓过来,飞身上前,大刀举起蓄足气势再次劈去,安国寺惠琼知他这一刀比上一刀的劲力更足双拳握紧一同向刀上迎去。轰的一声,努尔哈赤连退六步,嘴角溢出血来,安国寺惠琼的的双拳同时被劈破了一层皮,也流血不止。
  努尔哈赤一口唾去口中的血道:“再接我一刀!”又是一刀,他劈的时候人在远处,脚下龙虎步动刀劈出的时候已经到了安国寺惠琼身前。
  安国寺惠琼不敢再接闪身侧让,努尔哈赤蓄足了劲的一刀劈空。把地上的方砖劈出一溜刀痕来。
  努尔哈赤一掌侧插,正中安国寺惠琼的承浆穴,把安国寺惠琼的门牙打落两颗,但安国寺惠琼并没有像他们想的一样就不能动了,反而回臂一扫,正中努尔哈赤肋下,努尔哈赤整个人向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冲出一侧的栏杆向楼下摔去。
  扬古利、叶克书二人大吼一声向外追去,郭再佑双袖齐出把二人缠住拉了回来,道:“别去!”苏鼐一指下面道:“大贝勒没事!”原来努尔哈赤身子落下一半,把五龙宝刀平着向矗石楼的墙上一插,整个人吊在半空,虽暂时没事,但口中不住吐血,显然没力气再上来了。
  黑影大声道:“龙劲冲天,虎劲护体!难道龙虎步就是在地上走的吗?”
  努尔哈赤脚步在空中动了几下,蓄劲猛的向刀上一冲,大刀斜着向上滑破石墙,带着努尔哈赤冲上楼来,把楼栏杆冲破一块,显出一个大缺口,努尔哈赤努力的在缺口处站稳向安国寺惠琼道:“你的罩门不在任脉!”
  安国寺惠琼一笑道:“你是听了休静的话才来找我的罩门的,可是我又岂能真将罩门示人。”说着袈裟从身上飞起,平着斩向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回手一刀将袈裟劈成两片,但自己也被那股劲力带的向后一退,一只脚退出楼去,安国寺惠琼跟着冲到大声道:“我看你还有没有力量再接我一拳!”拳头直取努尔哈赤的胸口。
  努尔哈赤一脚在外,身形自然的一侧,让过这一拳,一松手大刀丢下楼去,两根手指一齐搠在安国寺惠琼的承泣穴上,安国寺惠琼大叫一声,两眼一黑一身的劲力同时散去。不由自主的向楼下倒去。
  努尔哈赤大声道:“你把罩门上移,移到了任脉起首却属胃经承泣穴,以为就没人知道了吗!”他说话这会工夫安国寺惠琼已经摔落一半了,黑影突然闪电一般纵身出去,一把抓住安国寺惠琼,提了他就走,德川家康大声道:“把人放下!”纵身追去。
  努尔哈赤一屁股坐下,浑身乱颤,也要向楼下摔去,郭再佑五人急忙过来把他抱住,鄂托伊从怀里取出一瓶药来道:“这是仙露宫的‘固元补气丹’大贝勒快吃下去。努尔哈赤将药咽下,费力的道:“我一世也没遇到过这么难的一战!”
  郭再佑道:“你是怎么发现他的罩门在承泣穴的?”努尔哈赤苦笑道:“我那里发现了,只是任脉以绝,能试的也只有那里了。”叶克书道:“罢了,回去再说吧!”背起努尔哈赤下了矗石楼,郭再佑、扬古利两个护在左右去了。。
  苏鼐、鄂托伊两个跑下去捡起五龙宝刀。跟着他们的身后向大营跑去,这两个小东西真是服了努尔哈赤了,直觉他在自己心中与神无异。
  回到大营之后,努尔哈赤便命扈尔汉带人去找那黑影,并道:“此必是石戎无疑。”但扈尔汉在晋州附近掘地三尺也没找到。
  七天之后明军和日军的谈判越来顺利,明军依照讲好的条件退兵过临津江,费英东一再来信催努尔哈赤退兵,扈尔汉也以努尔哈赤有伤为由向李如松提出退兵,李如松也没有留难他们,准他们退回咸镜,等候听调。
  退兵的前一天晚上,郭再佑大摆宴席请所有的建州将官,人人面前一大坛子美酒,只有努尔哈赤的面前是一壶茶水,而且连肉也没有。
  努尔哈赤不满的敲着桌子道:“小郭!你这是何意?”郭再佑笑道:“你是活蹦乱跳来的,若是内伤不好的回去,我无法向你的那些福晋们交待,只怕孟古要提刀来找我的麻烦,所以只许你喝茶,不许你喝酒。”
  努尔哈赤又气又恼,堵气茶水也不去喝,众人喝到半夜,彭焘瞪着一双被酒薰成红色的眼睛道:“郭先生,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北上吗?”
  一直在逃避这个话题的郭再佑长叹一声,把酒放下,道:“你们是女真人,我是朝鲜人,我的根就在这,你们可以走,我不能。”
  扈尔汉道:“郭先生是不相信这次和谈?”
  郭再佑冷笑一声道:“你们信吗?”他站起来走到宴席中间大声道:“我们朝鲜人的利益,成了明人是倭寇纸上的游戏,他们互相用笔在勾写着朝鲜的明天,却不让朝鲜人参与其中,可是朝鲜的朝廷可以接受的东西,朝鲜的百姓是不会接受的,朝鲜百姓不接受妥协,倭寇就拿不到他们想拿的东西,既然得不到,这种和谈对他们还有什意义,重新开战只是迟早的事而已。”
  努尔哈赤道:“你准备向赵宪、休静一样死在这里吗?”郭再佑道:“我不会去求死,但若死真的来临的时候,我也逃不了。”说到这他语气尽是悲凉之意。
  众人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彭焘站了起来道:“大贝勒,我是你手下最没用的一个,留在你那里也不会做出什么大事来,但留在这里,我是英雄,就在你们去晋州,我留在清州这段日子里,我得到了我一生中最多的尊崇,多少人在我面前恭惟我,多少美女自愿来陪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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