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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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小穗小声提醒:“公子,咱们还是回去吧,你该睡觉了。”
  “再等会。”祝燕隐道,“你怕什么,反正厉宫主又不在。”
  祝府家丁此时疾步上前,在祝燕隐耳边低语几句。
  祝二公子:“……”
  他的目光缓缓往上飘移。
  厉随正在与他对视,身边还斜插一把上古长剑,面色如霜。虽然没有狂风卷起黑色衣摆,但杀人狂魔的气质依然半分不减,只差再往身后挂一轮血红弯月,就能直接被各路书商搬去做江湖恐怖故事的标准插画,能止小儿夜啼。
  也能止祝燕隐夜啼,不是,夜乱走。
  厉随问:“你找我有事?”
  祝燕隐:“没有!”
  祝小穗非常勇敢,虽然也有些腿软,但丝毫没耽误他拽起自家公子跑路,结果被厉随反手一带,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祝燕隐也被捞上了房,在漆黑夜幕与院中火把下,雪白衣摆凌空飞舞,搞得还有那么一点飘逸好看。
  “啊!”
  祝府家丁见势不妙想跟上去,却遭厉随一把拂下屋顶,寒气穿透穴位,半天没能缓过劲,个个心中骇然,不懂世间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内力。祝小穗也被吓哭了,嗓音撕裂:“厉宫主,求你放了我家公子吧!”
  站在房顶上的祝燕隐不得不安抚小书童,你先别哭,我觉得我好像没事。
  厉随没有理那满院子的人,看着远处说:“坐下。”
  祝燕隐不动声色地后挪一步,虚伪推脱:“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回去睡吧。”
  厉随用拇指揉了揉太阳穴:“我讲魔教的事情给你听。”
  祝燕隐:好的我这就坐!
  第20章
  祝章听到消息,也匆匆赶来了。风吹日晒的屋顶能干净到哪里去,他眼睁睁看着自家公子就那么坐了下去,胸口一阵闷,实在搞不明白江湖中人为何都喜欢刺溜上房,大家一起坐在宽敞干净的厅房中,喝茶吃点心说故事,它难道不香?
  厉随没有理会满院春笋一样杵着的家丁护卫,他道:“赤天最近一次杀的人,是金钱帮的掌门项金,他带着焚火殿弟子,一夜屠杀项氏满门,男女老幼皆不放过,被雨水冲出来的血,染红了一整条街。”
  远处适时地响了一串雷,祝二公子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
  厉随扭头看着他,皱眉:“只是听听而已,你就害怕了?”
  祝燕隐如实回答:“倒没有多怕,可满门被屠,听起来实在有些惨烈,赤天是与他有仇?”
  “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厉随目光落回远处,“项金是江湖中排名前十的高手,金钱帮经营着数十家镖局,生意做得不小。赤天想要他的银子,也想要他的内力。”
  祝燕隐闻言吃惊,抢钱杀人尚且能想通,内力也能抢吗?
  他先前看过话本,南洋有练邪功的妖僧,就能将人活活吸成人干,但段落描写实在过于粗糙,妖僧吸人内力基本都在床上进行,没几页内功心法描写,倒有很多莺声燕语被翻红浪,动不动就“将裤子解开带纽”,感觉一天到晚都在解带纽,跟个裁缝似的。原以为是书商搞出来的骗钱玩意,可现在听厉随又说起,难不成世间真有这种一言难尽的功夫?
  厉随看着他惊讶紧张的表情,问:“你在想什么?”
  祝燕隐放低声音:“内力要怎么吸,是在卧房里吗,吸完之后,对方会不会变成人干?”
  院中的老管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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