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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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小穗吩咐下人往屋里送洗漱用具,又道:“我还买了一本徐老板的诗集,给公子放进马车里了,路上看着解闷。我听客栈的伙计说,他只要一写诗,鹤城中的纸都会跟着涨价,可就是太懒了,又爱喝酒,所以整日里浑浑噩噩的,白白浪费一身好才情。”
  “才情不就是用来肆意挥霍的吗?”祝燕隐在被窝里踢了一下,将不老实的某人踹走,又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收拾。”
  祝小穗撇起嘴:“公子自从与厉宫主走得越来越近之后,就不怎么理我了。”
  祝燕隐欲盖弥彰,没有的事,况且我与厉宫主也并没有走得多近,不还是和以前差不多。
  厉随在床帐里捏他。
  祝燕隐:走开!
  祝小穗振振有词:“以前公子都是一见厉宫主就吐的,现在都不吐了。”
  厉随手下一使力。
  祝燕隐立刻神情严肃,什么叫我一见厉宫主就吐,那是我肠胃不舒服,与厉宫主没有任何关系。厉宫主为人光明磊落,武功高强,相貌英俊,风姿卓然,令我一见倾心,由衷倾慕,什么吐不吐的,以后不要乱讲。
  祝小穗:完了,我家公子又发烧了,听听这胡言乱语。
  于是哭着去找江神医。
  祝燕隐好不容易打发走书童,连头也不回,迅速就想溜下床,结果却被一把拎了回去。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更无缚魔头之力,于是只好捂住嘴,唔唔唔地说,我还没洗漱,不要亲!
  厉随捏住他的耳朵:“谁说我要亲你了?”
  祝燕隐继续唔唔唔,那不亲就不亲,你放我下床。
  厉随不放,不仅不放,还在他脖颈处咬出一个齿痕,冷酷极了。
  祝燕隐仰面躺在床上,衣服被他蹂躏得卷起来,毫无美感,宛若缸里的老咸菜。
  唉,真是没有办法。
  现实和话本的差距颇大。至少话本里的魔头在事后……不算事后的清晨,都是要霸道邪佞地躺在巨大黑色石床上,给怀里的心上人喂葡萄的,但厉大魔头只是将江南糕团揉得皱皱巴巴,然后就心满意足地披着衣服走了,很没有品德。
  祝燕隐有气无力地想,这怕是个假的魔头。
  祝小穗手脚麻利地伺候自家公子洗漱完,便下去看徐老板的人到底来了没。祝燕隐不想一个人吃早饭,厉随又一直在同万仞宫的人说事,他便溜达到江胜临房中,问:“一起?”
  “我正准备去找你。”江胜临将药包放好,“方才小穗来找我,说你大清早发烧说胡话,怎么回事?”
  祝燕隐解释:“我没发烧,我就是夸了两句厉宫主。”
  江胜临本来想继续问,你为什么要突然夸厉宫主。但转念一想,昨晚两人刚去过砚台铺子,收了礼物嘛,自然要夸一夸,这都是正常的。
  祝燕隐吩咐下人将早饭送到了屋内:“我还有件事想问神医。”
  江胜临点头:“你说。”
  祝燕隐想问的事情与厉随的过往有关。
  “厉宫主与赤天既是师兄弟,两人最开始的功夫又都差不多,那赤天在用噬月邪功伤了厉宫主后,二人现如今的功力岂不是相差悬殊?”更别提还有十六名跟着占便宜的护法,不管怎么想,双方都不像势均力敌的样子。
  “我在雪崖下捡到他时,人只剩了一口气,内力也虚。”江胜临道,“不过他现在已经练回来了。”
  祝燕隐听得吃惊:“练回来?”
  江胜临道:“他天赋惊人,只用半年时间就捡回了命,从头开始练功,反倒更加得心应手,刚开始时我还能看清他的内力走向,到后来,就越来越高得邪门,像一潭最深的湖水,旁人再也看不见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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