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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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福香点头:“会了。”
  “行,你来做饭吧,我下去洗把脸。”他脸上都是灰尘,手掌也沾上了黑黑的煤灰。
  陈福香点头,拿过铁锅,好好地刷洗几遍,然后倒了一点花生油,烧热后,打了三个鸡蛋,煎得金黄金黄的,这才铲出来,刷锅重新倒水进去烧开了再下面条。
  面条还没熟,岑卫东就回来了。因为没带毛巾,他的脸上、头发上都还沾着水珠,看起来少了平时的那种稳重,显得有几分不羁。
  “看什么呢?水快扑出来了。”岑卫东用还沾着水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冰凉的水珠撒到脸上,陈福香赶紧躲:“哎呀,卫东哥,你好讨厌。”
  “都说我讨厌了,我不做点讨厌的事好像都对不起讨厌这两个字啊?”岑卫东张开手掌,做了一个抓她脸的动作。
  陈福香赶紧抬起手挡在脸上,不停地求饶:“好了,我错了,我说错话了,卫东哥一点都不讨厌,卫东哥最好了。”
  “这还差不多。”岑卫东满意地缩回了手,拿起今天才买的干净水桶说,“我下去提桶水上来。”
  这座筒子楼是一栋老建筑,当初修的时候考虑不完善,竟然没引自来水下楼,大家都得到楼下去提水。
  等他提水上来,陈福香刚好将面条端上桌。一个大碗一个小碗,陈福香将大碗推到对面:“卫东哥,吃饭了。”
  “好。”岑卫东坐下,筷子缠着面条卷起来,吃了两口就发现底下卧着两颗金灿灿的煎鸡蛋,再看陈福香碗里只有一颗。
  他也没说什么,美滋滋地把鸡蛋吃了。
  吃过饭,岑卫东主动洗碗,收拾完后,他把脏水倒了,然后对陈福香说:“这个铝皮水壶灌满水,放在炉子上,再在下面将炉子的出风口堵上,里面缺少氧气,煤球就会燃烧得很缓慢。一个煤球持续一天没问题,你每天晚上回来换一次煤球就行了。水壶里的水烧开了就倒进暖水壶里,留着喝和洗澡用。”
  他叮嘱得很仔细,可以说是很唠叨了,引得旁边几乎邻居诧异地看了过来。陈福香有点害羞,但心里更多的是感动:“好,卫东哥,你放心吧,我知道了,要是有不懂的,我问青青。”
  “行。”岑卫东站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黑沉的天空,“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周末再来看你。”
  “好,卫东哥你不用过来,我过去,我还想去看看栗子。”陈福香把他送下了楼,笑着说。
  岑卫东没有意见:“行,那我到公交站接你,公交车知道怎么坐吗?”
  “我知道,坐11路车到终点站下,你昨天已经说过了。”陈福香笑眯眯地点头。
  “福香记性真好,得有奖励。”岑卫东笑着从车子里拿出一个胀鼓鼓的信封递给了他。
  陈福香接过,捏了捏,硬邦邦的,她问:“卫东哥,这是什么?”
  岑卫东双手握在方向盘上:“你明天正式上班的奖励,回去再打开,你回去吧,等你上了楼,我就走。”
  陈福香被勾起了好奇心,点头:“好吧。”
  她上了二楼,站在窗户边。
  岑卫东坐在车子里看到了她,手伸出窗外,朝她挥了挥,然后将车子开走了。
  他走后,陈福香拉上了窗帘,打开信封,里面是个四四方方的小纸盒子,纸盒子里躺着一只漂亮的手表。表盘呈圆形,小巧精致,里面的时针和分针是金黄色的,表盘中心朝下写着”中国上海“四个字,表带是绛红色的牛皮带,比较窄,戴在手上衬得手腕特别的纤细白皙。
  这就是鼎鼎大名的上海牌手表!
  陈福香想起今天逛百货商场时手表摆的位置,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得上百块吧,好贵!
  她赶紧将手表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拿起信封,里面还有一张纸。纸上写着比较潦草的一行字,看得出来这是对方匆匆写下的。
  福香,恭喜你明天正式成为刺绣厂的一员。可惜卫东哥明天有事不能亲自送你去上班,就用这只手表表达我的歉意。你别拒绝,上班后,手表能让你更准确的规划和安排时间,你要实在觉得过意不去,那就给我做几双鞋垫吧,未来的刺绣大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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