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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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眉头凝成一团,“爹爹说人冻久了,是会冻坏的。我的脚是不是冻坏了?”
  闽钰儿哭丧着脸,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齐叔晏看她一眼,淡淡地道:“不会。”男人按住她脚踝,覆上去,“疼不疼?”
  闽钰儿摇头,“不疼。没知觉了。”
  雪越下越大,一直留在这里也不是法子,齐叔晏默然地靠过去,将她披风后面的帽子给她戴上。他说:“先回去。”
  怎么回去?闽钰儿愣愣地想站起来,齐叔晏不言,低下身子,双手绕过她柔软的腰肢,轻轻一合,径直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闽钰儿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是到了男人的怀里,手下没了着力的地方,她下意识揽上齐叔晏的脖子。
  闽钰儿不敢抬头了,索性闭着眼。雪落在她脸上,她不得已偏过了头,这一转,就转到了男人的胸前,抵着她的胸膛,还在微微发热。
  齐叔晏确实穿的单薄。闽钰儿不知道他是不怕冷,还是故意穿这么少,相比之下,她裹得像的毛茸茸的小熊,只顾把头埋着,根本不敢抬头看齐叔晏的眼睛。
  营帐里隔了外间的风声,雪声,只剩四角高架上燃着火盆,不时“噼里”响一声。齐叔晏把人抱回来,就把她放在了塌上。
  闽钰儿的披风也被齐叔晏顺手取下来了,他抖了抖上面的雪,随即挂在靠近火盆的地方,似是要晾干。屋子里没有下人服侍,齐叔晏知道小姑娘脸薄,所以没叫人,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做。
  这么看,闽钰儿觉得齐叔晏果然不像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她不知道,齐叔晏在千檀寺里十几年,一直都是自己照料自己的。哪怕江憺和孟辞在身边,他也极少命令他们去做些什么。
  齐叔晏身形挺拔,又穿的单薄,看上去清瘦的很。他换了身白色的中衣,从壶里倒了被热气腾腾的姜汤,端给闽钰儿。
  全程都是一语不发。
  闽钰儿接过,心里却是在打鼓,低了头闷闷喝着,余光瞥见男人掀开帘子,出了屋子。
  不多时他又折返回来,手里还多了个东西。他把手炉放在闽钰儿床头,道:“我已经派人跟主公那边说了,你先休息,到了晚间,有人来接你回去。”
  “哦。”
  闽钰儿放下姜汤,却没有碰手炉,她问:“孟辞他……”
  齐叔晏背对着她,闻言压下眉头,“无事。他会回来的。”
  闽钰儿掐着自己手,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齐叔晏,珠翠在你们这里吗?”
  男人回身,眸底一片平静,而后点头。
  “那,你们为什么要抓她?”
  齐叔晏神色看不出什么,他直接走了过来,坐在塌边:“事情有些复杂。”
  其实早在闽钰儿病倒的那一日,江憺就觉出了不对。她并非是简单的头疼脑热,指甲淤青,全身高烧乏力,是典型的银翼草中毒征兆。
  又想到,闽钰儿是从齐叔晏那里刚刚回来的,两者似是密不可分。他一边安稳了闽钰儿的病情,一边带了能试出银翼草的药材,放在屋子里不起眼的地方,看看对齐叔晏和闽钰儿下手的人是不是她屋子里的人。
  以是孟辞之前说,江憺箱箧里的药,根本不是给闽钰儿服用的。
  怕这些话说出来,闽钰儿会恐慌,齐叔晏暂且把这事压了下来,只说:“有人借你的手,给我下毒。”
  齐叔晏体内的蛊,也受不得银翼草。两人不知不觉的,同时中了银翼草的毒。
  “下毒?”闽钰儿愣住,“我没有我没有的。我端过来的药,都是王嬷嬷选好的补药,应该没有问题的。”
  火盆里什么东西细碎地炸响,“砰”的一声,男人皱眉,眼底却是更深邃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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