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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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重要的事,为何不早点过来禀告。”公冶衡面色有些白,他受伤的那只手已经快要痊愈了,这几日已经可以沾水,可一碰上去,还是隐隐的痛。
  就好像那日齐叔晏说的话一样,总能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涌上来,让他心烦不已。
  “二公子,永安伯的人说,也是昨夜才得到的消息。”身边一个人解释道。
  “昨夜?”公冶衡凝眉深思,忽而眸中厉光闪过,“是不是姓孟的出来了?”
  他记得,前段日子传消息说,钦天监里观察星象有了异常,姓孟的从此闭关了十来日,占卜推算天理,到最后,似是还不够,把自己儿子孟辞也叫了进去。
  这该是有了什么异象,能让钦天监里的人倾力至此?
  那人答,“永安伯说,确是与钦天监里的事有关。”
  公冶衡忽然扬了个笑。
  这么些年来,钦天监里卜出来的大事,无非是关于齐叔晏的。从他出生,到现在,每卜一次,似乎都把齐叔晏往“早年横死”的路上推进了一步。
  那么这次,钦天监里又卜出了什么呢?
  公冶衡道,“永安伯在哪里等我们?”
  “回二公子,在烟雨楼。”
  “即刻去烟雨楼,另外,孟辞今日应该出来了,派两个身手好的,去跟着他。”
  他知道,孟辞江憺,几乎永远是在一处的。若是孟辞有了消息,那么第一个就是去找江憺。
  孟辞性子急躁,江憺性子倒是冰一样,看看江憺的反应,就能推测消息的好坏了。
  “是。”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了皇城,却是去了不同的方向。闽钰儿在前面,江太医的府邸要穿过长安北街。闹市,乐坊多在南门,北街这边显得尤为清净,住在这里的也多是高门显贵。
  江太医差了人在门口迎接,闽钰儿一下马车,底下就是齐刷刷的叩首声,她叫了“免礼”,才有人起身,主动走过来,搀着她往门里走。
  都说江家人时代袭医,岐黄之术在整个中原都赫赫有名,青年才辈中也不乏翘楚,尤其是江憺,算得上整个家族中年轻辈中的第一,更是年纪轻轻就被封了侍郎。
  可这个相貌医术都卓绝的家族翘楚,很小就被送去了千檀寺,随着齐叔晏过上了苦修的日子。闽钰儿想着江憺为齐叔晏办事的那股劲头,都觉得唏嘘不已。
  齐叔晏也是有幸,能得贤臣如此。
  常山道人正坐在屋子里喝茶,他对面坐着江太医,底下还置了几张桌子,估计都是些相熟的客人。
  闽钰儿掀开珠帘,玉节相击清脆地响,葳蕤的裙边拖过地毯,她一张明艳的俏生生小脸就从帘子下显了出来,“师父。”
  “钰儿?”
  常山道人的胡子抖了抖,忙招手,“过来过来,快过来坐。”
  江太医亦低首,“见过娘娘。”
  闽钰儿依着顺序,都躬腰行了礼,江太医知道她和师父要叙旧,直接带着众人先下去了。
  “师父,你和江太医很熟吗?”闽钰儿看着众人下去,终于回头,不再僵直地挺着背,倚在椅子上,俨然一副放松了的样子。
  “当然。”常山道人面有傲色,“你师傅我还是有排面的。当年……”
  他一顿,立马收住了话题,转头看着闽钰儿,“你怎么回事?来宫里这么久了,都没想着来见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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