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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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走到那个位置必是要习惯这样的注视。
  谢尚淡定地穿过人群, 走到一早来排队的显荣身边。显荣让出位置,谢尚冲身后一个三品武官作了个揖便当仁不让地站到了他前面。
  三品武官正是金吾卫指挥使傅刚。傅刚看到谢尚想起正月十三宫门前的一幕,深吸一口气压下满心的好奇,一声没出。
  对于谢尚穿猞猁皮冒充他们武官的事,傅刚一直耿耿于怀——他知道文官阴险,但也见过这么阴险的。
  他一点也不想跟谢尚搭讪。
  横竖他站这么近,谢尚送啥他都能看见。
  谢尚的前面的通政使严昌倒是有心和谢尚攀谈,但他官大,若主动找谢尚这个从六品说话未免显得失格, 便想着等谢尚找自己说话。
  谢尚一帆风顺地长这么大,这辈子就没主动跟人搭过讪,严昌注定是要失望了……
  终于轮到谢尚的时候, 谢尚接过谢福适时送来的一个三尺的长红漆匣子,朗声道:“臣翰林院从六品编修谢尚代父山东提督学政谢讳于进打营养钵器一件贺圣上亿万寿!”
  闻言不止写礼单的主簿停笔问道:“什么打营养钵器?是哪几个字?”
  人群也跟着议论起来——他们就知道谢尚送礼不简单,只没想到今年连谢子安的礼也如此地另辟蹊径。
  谢尚告诉道:“打营养钵器是类似打蜂窝煤器一样的器具。其中营养是取‘土地褊薄, 迫於营养’一句中的营养,钵就是常见的土钵、瓦钵的钵。”
  谢尚觉得自己解释的挺清楚,无奈主簿学问有限,依旧不明白“营养”到底是哪两个字,便提笔不动——问是不可能再问的。
  当着屋里这么多人,主簿大人也是要脸的!
  还是谢福知机,知道一般人不读《宋史》,悄悄拉了谢尚一把。
  如此谢尚方才醒悟,补充道:
  “营是经营的营,养是供养的养。”
  在谢尚换了一个通俗一点的说法,主簿终于听懂了,拿笔记下,心里嘀咕: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偏要引经据典。
  跟翰林院人说话就是费劲!
  但这个经营供养钵又是什么意思?
  主簿琢磨着必是跟他刚听不懂的那句有关。
  不过碍于脸面,主簿继续沉默是金。
  看主簿登记好,谢尚又打开匣子给主簿看。
  因为去岁水碓的缘故,今春主簿也买了张蜂窝煤图纸,如此一眼便瞧出来了这打营养钵器与打蜂窝煤器大同小异。
  难道是改进的打蜂窝煤器?
  如此倒是个既提醒了陛下自己先前做蜂窝煤的功劳,然后又显出对陛下尊敬的好主意。
  主簿嘀咕着收了红漆匣子和附上的谢子安奏折。
  接着谢尚方才呈上自己的礼物,一张自己画的《松鹤延年》图。
  “谢大人自己画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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