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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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的信?”池棠好奇地探头去看。
  一个字没看到,就被池长庭一掌糊在脸上。
  “爹爹!”池棠娇娇恼道。
  池长庭却没了同女儿嬉笑的心思,面色铁青地将信又看了一遍。
  拿信的手猛地一颤,随后将信递给展遇:“去查信上所述!你亲自去!”
  展遇接过信一看,也变了脸色,匆匆应声而去。
  “怎么了?”池棠看着又回到池长庭手里的信,有些不安,“谁的信?”
  “没什么,”池长庭将信捏在手心,神色渐渐冷静下来,“公务上的事,还有待查证,无需担忧。”
  池棠“哦”了一声,正要收回目光,突然瞥见他捏着信的那只手。
  信已经不见了,指缝间,纸屑细碎如沙落下……
  ……
  池棠想了半宿,也没想出那封信是谁写的,写了什么,心中隐隐不安,便打算着早起去找爹爹吃早饭的时候再旁敲侧击一下。
  谁料到了爹爹房门外,却听说他出去了。
  “去哪儿了?”池棠问道。
  爹爹刚打完仗回来,据说可以一直休息到过完年,但也不排除还有别的应酬。
  “阿郎令人备了香烛纸钱,应该是去拜祭夫人了。”侍从答道。
  池棠一愣。
  爹爹去拜祭阿娘怎么不带她?
  难道是有话单独跟阿娘说?
  ……
  京城西南,高阳原。
  唐菀死后,就葬在这里。
  池长庭走到碑前蹲下,用袖子抹了抹,凝视许久,低声道:“阿菀,我来看你了……”
  指尖拂过碑文上她的名字,微微一笑。
  他转身坐在地上,半倚着墓碑,从带来的竹篮里拿出一叠纸钱放在膝上。
  这双手折起纸钱来,也似执笔握枪一般娴熟灵巧。
  唐菀的墓修得并不气派,在高阳原的墓群中毫不起眼。
  一是因为当年他的官做得不大,二是因为他也没心思修墓。
  他看着她咽气的一瞬,觉得自己也跟着死了。
  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恨不得抱着她坐在那里直到天荒地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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