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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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南淮一个人坐在木楼梯上, 双腿耷拉下来, 头发蓬乱, 衣裳被人扯烂,脸上挂了伤, 整个人仿佛得了场大病,痴痴呆呆的,盯着自己掌心的一个陈年旧疤看。
  发现他进来了, 陈南淮精神一震,立马站起冲过来,问:“陆令容醒了么?”
  “没有。”
  左良傅摇头, 看了眼陈南淮脸上的伤:“被打了?”
  陈南淮咧出个难看的笑,瞅了眼站起、却没走来的谢子风,道:“一开始是我恨他在袖儿跟前乱说,后面他恨我重伤陆令容,就扭打起来。”
  左良傅只觉得那些香烛纸钱味儿太冲,他挥挥手,让大福子把这些东西赶紧弄走。
  “她,怎样了?”
  左良傅拳头握紧,问。
  “不好。”
  陈南淮头低下,努力将眼泪憋回去,捂着发闷发疼的心口:“血止不住了,人却清醒了很多,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谁都不见。”
  脚底一踉跄,陈南淮没站稳,差点跌倒,得亏抓住了木楼梯的扶手,他无声痛哭,良久,手按在左良傅肩上。
  “你去看看她吧。”
  左良傅犹豫了,只觉得双腿有千斤重,他不敢上楼,怕这一见,就是最后一面。他想去雅容小居,逼迫陆令容交出解药;他还想去找最厉害的大夫,治她。
  明明还有希望,怎么能是最后一面呢。
  左良傅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楼,怎么进的屋子。
  屋里很暗,满是药味,地上摆着他今早让人买的数十盆凤仙花,床头的小凳子上放着盆芍药,正怒放它的艳丽。
  床上坐着个年轻的女人,她梳了精致的坠马髻,换了崭新的褙子,化了酒晕妆,哪里有半分病容,分明就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你回来了。”
  盈袖虚弱地抬眼,看着不远处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手轻轻地拍了下床边,示意他过来坐。
  “我不喜欢他们,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何苦呢,你爹还算心疼你,守了你两日一夜。”
  左良傅强忍住泪,没事人似得洗了手,笑着走过去,坐到床边,他手附上盈袖的额头,一片冰凉,不属于人的温度。
  “我瞧着好些了。”
  左良傅笑了笑,端起床边放着的祛毒药汤,舀了勺,喂给她:“我买的凤仙花,喜欢么?”
  “喜欢。”
  盈袖莞尔,将药吞下去,她已经尝不出味道了。
  “好苦呀。”
  盈袖皱眉,目光下垂,看着男人的双腿,嗔了句:“我都听说了,你怎么能给她下跪呢,不值得。”
  “值得。”
  左良傅笑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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