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4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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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将军还说那正骨张是个妙人,正骨张前阵子给徐老太太看腰痛,对应三哥“埋书”那个时期,他曾经出入过徐宅不止一回,他说知道一些重要线索,可以证明陆先生是被人诬告,不过要他作证得先跟他谈谈价码。如果能证明是越九栽赃陷害,这桩案子就能变得非常简单。所以,若正骨张说他知道内情是真,他这个人就显得非常重要。
  说句财大气粗的话,对他们家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通通不是问题,不过得先确定正骨张不是个坑,这个务必得请武将军帮忙。跟正骨张谈话的事暂且放一边,珍卿知道江平电报局不安全,她想立刻给海宁亲友发报,问武将军能不能帮帮忙。武将军问清海宁哪里能接电报,马上安排他军中电台给珍卿用。谢董事长到处生意做得熟路,长年累月有各种人要联络,花仙子是常年用着商用电台的。珍卿请这里的人,直接向谢董事长的商台发电报。但是武将军把军用电台给她私用,其实也冒着非常大的风险。
  珍卿先后给海宁的谢董事长,应天做财政次长的韩姐夫,毕业后在调查处做事的卢君毓,包括珍卿半熟的长辈郑余周、明戈青先生等,所有认识有春秋风侠士之风的人,她都把三哥被捕的消息通知到。
  重要的刑事犯和政zhi犯,通常都会押往首都应天交由相关部门审讯定罪,并且会向韩领袖直接报告。只要不是罔顾流程随意处置三哥,珍卿就能搞出很多操作为三哥争取时间。
  在不晓得对手制胜筹码的情况下,珍卿只能选择相信三哥,相信以他的谨慎和智慧,没有给敌人留下致命的把柄。只要他没有留下致命的把柄,三哥这个社会名流被捕的消息,必须在尽量大的范围内传播开,极尽可能地造出大的舆论声势。
  舆论舆论,不管三哥被罗织的什么罪名,他在国内大小是个名流,就是在美利坚国也出了一番风头。先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特务构陷商界名流”的舆论,必须立刻马上造起来。古时候的清议和现在的舆论,运用得当比千军万马都好使。
  珍卿给发电报的大部分人,都讲出她的这个舆论造势构想,她连造舆论的通稿都打好了不少,还把写“小作文”的内容和风格,通过电报简略地传达出去,叫能帮忙的人都马上行动起来。
  三哥既然是在江平出的事,珍卿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陆家人,不管他们捣鬼没捣鬼,反正屎盆子先给他们扣上,什么“继母暗害、兄弟相残、长辈死逼”的内幕,这些耸人听闻的情节也不是纯是她编的。老百姓爱看这些伧俗又狗血的东西,反正就算不择手段也得先把热度炒起来。
  珍卿怕是没有功夫亲自造舆论,之前三哥请来一起出游的朋友,现在必须请他们出场帮帮忙。珍卿努力回想之前观山玩水时,明国桢先生、葛继英先生等人,他们提到过的通讯信息,写好求助信件马上叫人送出去。
  武向华将军冷眼旁观珍卿行事,发现这么漂亮的小妞真够扎手的,暗笑陆浩云先生会太会挑老婆,还是老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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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1章 古水镇来的喜眉
  闫崇礼调查处掌据了哪些具体证据, 觉得一定可以置三哥于死地,珍卿现下不能一一知悉,更没那个本事把放在应天的证据全销毁。但珍卿清楚地知道, 古水镇的孟家人一定是个缺口。三哥想利用江湖朋友解救孟家人,可是珍卿刚刚听到消息, 之前在徐家宅子搜查的特务们, 在调查处的闫崇礼打过电话后, 现在通通从十一军的宪兵队脱身。据武将军手下跟踪回来报告, 那帮人一部分监视电报局, 一部分似乎准备去古水镇。因为他们有一拨重要的证人,要从古水镇押过来送到应天。
  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三哥的江湖朋友对上很多武装特务, 珍卿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指甲盖。弄不好阿成也会裹进去的。
  珍卿刚刚舒缓一些的心,立刻又一点点地提到嗓子眼。她决定先镇定下来,跟正骨张谈好做证的条件, 让武将军先把正骨张和徐宅的其他证人, 先送到应天去给三哥作证。
  今天帮忙传信的正骨张, 被带到珍卿所在的房间,正骨张也不屑与人虚与委蛇, 他告诉珍卿他得了膨胀病, 恐怕没有多长时间活头,他帮她传消息、供证词, 一切只是为了得一份钱, 让他那一大家子在他死后也能活。
  只要杜小姐愿意把钱给到位, 他愿意把他的证辞做实, 咬死了说半个月前上徐宅给徐老太太正骨, 亲眼看到徐宅的听差越九, 一遍遍往后门边的地窖运书,他悄悄过去看了一眼,确实有一本什么《阶级斗争》,其他的他弄不清是什么书。但他因为怕事没敢跟人提起,直到知晓越九举报了陆先生,才晓得这是一出栽赃陷害的把戏……
  珍卿平静地问正骨张要多少钱,正骨张伸出两根枯瘦的手指,珍卿微微诧异地回问:“两千块吗?”正骨张斩钉截铁地说:“两万块。”他看这小女伢惊讶地蹙眉,立刻摆明立场:“杜小姐,我也在陆家宅门走动过,常听那一家老少娘儿们讲,他们家九少爷如今阔了,办了多少厂子挣了多少银洋,几代代都吃用不尽。两万钱,杜小姐,我的心还不够狠呐!”
  珍卿面无表情地看正骨张,心想怪道这么多年过去,红姑提起此人尚有余恨,竟是如此奸刁的一块滚刀肉。
  珍卿既不动怒也不答允,忽然笑笑地看向帘幕之后。武向华将军虽然仗义,不过他每日也要练兵理政,不可能一只陪着珍卿做事,便叫他的副官商福臣听她吩咐。这商副官此刻也没有露面,就是坐里头听珍卿如何办事。
  珍卿笑着踱了两步,忽然摆一摆手,叫士兵把这正骨张带下去,正骨张此时却有点急了:“杜小姐,你不想救你的情郎?”
  珍卿皱眉不悦地看正骨:“原本想叫你办事的,可是你这么蠢,我倒不放心叫你做了。既然总是要拿钱消灾,我找个聪明的不知几省事。”说着,她焦急不耐地又挥挥手,示意士兵把正骨张带下去。正骨张还茫然不知所以,眼看要被拖出去连忙挣脱束缚,死拽着这殿堂的柱子问珍卿:“张某究竟蠢在何处,还请杜小姐明示在下!”
  正在思虑的杜小姐,闻言不耐烦地看向他:“你尚不知自己蠢在何处,便可见得你有多蠢了!”说着全不愿理会此人了。
  正骨张神情变幻不定,他看杜小姐掀开帘子向后走,却连忙冲过去匍匐到珍卿脚下,声音哀求地跟珍卿妥协:“杜小姐,价码由您来定,事情我还照我的方法,您既然知道我蠢,教我别犯蠢就是了。”
  珍卿把脚步慢吞吞收回来,狐疑地睨礼正骨张,一挑眉神色无波地说:“晓得为甚讲你蠢?你儿子是个病秧秧,没在社会上经过事,你家的女流也无用。两万块钱留给他们,你家的人一定忍不住卖弄,别说亲戚故旧会露出馋相,流氓地痞晓得也要流口水,两万块钱哪是他们活命的筹码,分明是他们催命的毒药啊。你连这一节都想不到,我指望你能做好什么?”
  正骨张清癯的脸上,满是颓然惨淡,他喃喃地讲道:“不是我想不见,是我如今顾不得了,杜小姐聪明绝伦,想必能替我想得周全,如此,在下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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