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41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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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四姐口口声声地说,万兴禾只是生意上的伴当,叫他们不要捕风捉影令人难堪。然而后来,四姐背着三哥的时候,却悄悄问珍卿觉得万君如何。
  珍卿说这个人很不错,四姐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也并没有再多谈什么。珍卿就晓得,万兴禾君大约是她的暧昧对象,双方还没有挑破,而今四姐对感情也谨慎多了。
  既然四姐有心温水煮青蛙,珍卿跟三哥也不会节外生枝,就若无其事与四姐、万君伴同着游玩。
  他们初始全在市区内游玩,到各处名胜景点去打卡,看了他们的教堂、宫殿、伦敦塔、皮卡迪利大转盘。又去杜莎夫人蜡像馆观摩蜡像。从纪录历史的角度看,这种蜡像馆确实让人耳目一新,不过从艺术审美的角度,珍卿把它等同于西画中的自由主义,并不特别地欣赏崇拜,尤其那些血腥的历史人物头像,更像一种恐怖的默剧展览。
  珍卿最爱流连的是大英博物馆,还有英国国家画廊。大英博物馆规模宏伟、藏品丰富,几乎可以称之为世界之最。其间文物图书多是他们掠夺而来,但不同文化的被掠之物集于一馆之内,让观众看到各种文明的古代见证,亦可说是蔚为大观——虽然博物馆开放的展品,只是它所有藏品中的极小一部分。
  珍卿并非每一天都出门,但只要大英博物馆开放,她一定会趁机在其间徜徉半日。若非里头不许随便拍照,珍卿不知会用掉多少胶卷呢。幸好,临摹名家作品是被允许的,如古埃及、古希腊等文明中的雕像、塔碑、陈器,还有文艺复兴名家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等人的绘画和雕塑,包括中国的青铜器、瓷器、壁画、古画等。
  珍卿亲眼看见这些旷世绝代的艺术品,便感到慕江南先生坚持要她到欧洲留学,其间饱含着一腔良苦用心。她不想辜负慕先生的苦心,总是能多观魔就多观摩,可恨多少艺术珍卿竟是中国的。
  至英伦后最轻松的游览经历,当属乘游轮漂流于泰晤士河。泰晤士河沿岸并不花团锦簇,也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岸边老旧的房子也算不得雅致,但从游船上见两岸雾楼烟川的景象,微妙合于珍卿对海宁的一些印象,又令她想起少时在李先生家看的一幅寂寥空凄的隐士垂钓图,莫名抚慰了她思国恋家的心情。
  在城内游玩了一个礼拜,四姐嫌恶英伦山水寡淡,懒得一直在雾沉沉的城里待着。翌日,他们便开车到彭泽斯的海滨游水。
  从那么高的崖壁上走下去,见那海水由近至远的色彩,让珍卿欲化成海里的浪沫,去探究那海水奇妙变幻的奥秘,好多来海滨的游客会专门挑战深海游水,珍卿他们一行人也不例外。可那似乎拥有脉搏的海涛波涌,让珍卿有点战术性犯怵。三哥和四姐是全不害怕,连万兴禾君都驾轻就熟,三哥一直鼓励珍卿适应海泳。
  等到适应得差不多,三哥带珍卿慢慢地向海心游着,连四姐和万君都特意绕着她游。
  珍卿的体力还是不大强,三哥并未强求她一直游,到后面三哥陪她在海水里飘着,看万君陪四姐继续向深处游,若不特意去看汪洋无际的海心,做个夏日海浴倒是真不错。不过四姐也是个银样蜡枪头,她的体力比珍卿强不了多少,后来还是万君拖着她回来的,三哥批评她不该盲目逞强,但当着万君还是给她留了余地。
  这天在海里泡了两三个小时,四个人晚饭都胃口大开,晚上连夜开车回伦敦,一路上都颇感精神旺盛,又说又唱又闹又笑。
  一次海滨之旅,证明珍卿和四姐体力不行,三哥给她们两个作了规定,要求她们要跟他一样,每天至少游水一个钟头。除了锻炼身体和放松精神,珍卿作文、绘画、翻译的事,也只是悠悠闲闲地随意做着,不强定自己一天的工作量,毕竟她长年五劳七损的,也恐以后有碍生育和寿数,就像她自己写《以空无之用养我精神》,真聪明的话,就应该给生命和健康留有余地。
  保养身体和精神的最大缺憾,是不能像在海宁的谢公馆,天南海北的美馔佳肴任情挑选,他们在住处吃最多的是厨师做法国菜。当然也不总吃法国菜,也去soho区吃各家的中国菜,吃了还算有中国风味的菜肴,便时常流连于旧书店过阅读慢生活。
  最妙不可言的一桩事,处在旅游旺季的盛夏伦敦,竟然夜夜有莎士比亚的戏剧看。珍卿当然不会错过这桩趣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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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0章 四姐的生活事业
  珍卿所不知道的是, 她在英伦的假期渐入佳境时,三哥忽然约了四姐单独吃点心。陆惜音忐忑又兴奋地赴约,三哥点了她喜欢的葛缕子蛋糕, 自己却只点了一杯冰咖啡。
  在小妹还没来海宁之前,陆惜音是三哥娇宠溺爱的小妹, 三哥就算忙得无冬无夏, 寝食颠倒, 也总忙里偷闲地陪伴她、管教她。那时的陆惜音觉得, 来自哥哥的家长式的陪伴和关心, 是她挣脱不掉的沉重枷锁,她恨不得马上找到如意郎君,生出翅膀跟郎君飞得远远的。
  这样的日子已经年不见了, 久到她甚至忘记跟三哥独处是何感觉了。
  此时此刻,在车水马龙的闹市一隅,三哥又安闲地看她吃东西。多少年了, 连梦中也不曾梦见此情此景。陆惜音又欣喜又酸苦, 直是百感交集。
  陆浩云看着胞妹吃点心, 也一度有时空倒转之感,也不免有物是人非的唏嘘。正因曾经百般宠爱她, 兄妹反背才叫人格外介意。他相信她已痛改前非, 兄妹间的隔膜却太深刻,这隔膜并非十天半月便能消解。此刻, 他们彼此甚至不能自然地对望, 眼神总想飘飘地落到别处。
  陆惜音吃了两块蛋糕, 就克制地放下刀叉, 她为保持体形多年不曾纵欲了。陆浩云希望她多吃一些, 但略劝一劝也就罢了, 然后招来侍者,告诉他要一份百果馅饼带走。
  这时,三哥道明今天约妹妹的本意:“惜音,你的朋友万先生昨日问我,小妹是否许聘了人家,还特地详告他的地望和家世,又对我说长兄如父,请我允他常约小妹出去!”
  陆浩云看着妹妹惜音,她美丽的脸顷刻间煞白,适才的喜悦与怅惘,与此刻的错愕与震惊,不能围绕一个主情绪统一在面部,让她最终狼狈地垂下头颅。但她只是一瞬间就抬起头,这时,她面上再无一丝情绪的涟漪,而隐约透着几分凌厉:“三哥,你不必多说,我马上打发他走。”
  陆浩云初始因她的失措,也感到一丝失措,还有不及蔓延开的心疼,可这些情绪也随着惜音的镇定,瞬间消失得杳无踪迹,只剩下一点茫然的唏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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