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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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子去了两位主子,陈府里两个管事又都在清算名单内,剩下的尽是些没见过世面,也没参与其中的丫头奴才,手忙脚乱还在其次,关键是根本无从下手。
  秦子墨再不愿,也只能将重担揽身,但毕竟没经手过丧葬事,也是两眼一抹黑,陈太妃自那日后便住回西山寺,外人看来是替去世的大将军诵经,可秦子墨上山去求了两次,连面都未见着,秦子墨也未敢再多打扰,好在族里还有不少老人愿意提点,这才将丧事办得周全。
  初九那日陈王氏已先入了葬,今日是他的外祖父,柱国大将军,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清楚,一整天的消失必定会遭到沈碧落的追问,也是到了开诚布公的时候了,当他秉承着坦白的心态一路轻松踱步到墨阁时,远远瞧见阿暮、流觞一众人守在院外,满脸雾色。
  他心中忐忑,脚下当即虚浮起来。
  阿暮对他行礼道,“娘娘将自己关在屋里头,晚饭也没用!”
  秦子墨深吸一口气,开口确认,“她知道了?”
  阿暮点点头,又听他问道,“谁透露的?”
  阿暮抿抿嘴,回道,“午后奴婢出去了片刻,主子出来透气,听两个丫头说破了嘴!”
  她见秦子墨脸色一冷,连忙补充道,“两个丫头也只说了大将军的事,宁太妃的事是奴婢说破了的!”
  秦子墨只看了她一眼,转头吩咐跟在身边的阿江,“去查!”
  阿江心领神会,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阿暮一脸愧色,“是奴婢识人不清!”
  秦子墨却没理会她,径自踏进墨阁。
  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内室,本以为安睡的沈碧落却只坐在窗边,将窗户推开到最大,沉默的望着夜空中明亮的圆月。
  秦子墨心中一惊,行动快过思维,快步过去将她拥进怀中。
  沈碧落此时已烧的有些糊涂,朦朦胧胧的看见是他,还记得轻笑了一声,道了句,“我不怪你!”便已人事不省。
  整个元宵夜,墨阁灯火辉煌,已经沉睡的郑林被流觞自床上挖了出来,踏进墨阁时还在骂骂咧咧,惊跳如雷,等看到床上人脸上异常的红潮时,跑的比兔子都快。
  他一把完脉,就跑到书案前勾勾画画,片刻间就写好了两张纸,“快去抓药!”
  流觞一把抓过,人已消失在众人眼前。
  郑林这才稍有闲心的看着室内几人,看见秦子墨如临大敌的面色,不觉好笑道,“怎么,这是嫌言大总管那剑刺的太浅,又要活活将她冻死?”
  秦子墨脸色一黑,“你胡说什么?”
  郑林的表情总算让他稍稍放下心,他重新坐到床边,摸了摸沈碧落额上毛巾的温度,又换了一条浸在冰水里的新毛巾上去。
  郑林撇撇嘴,前些日子没少看到这些虐狗的画面,他自觉没趣。
  “娘娘只是急火攻心,加上吹了寒风才引发的急烧,无碍!”
  顿了顿又补充道,“娘娘心有郁结,心火发出来反而不是坏事!”
  他扭头吩咐阿暮,“等流觞将药拿回来,你先煎一帖给娘娘服下,再......”
  他停了话头,想想这事还是得交代秦子墨,“你且用些温水替她擦拭手心,身体,替娘娘降降温!”
  话音刚落,阿暮就转出去端了热水进来。
  秦子墨挤了一条热毛巾,轻轻擦拭着沈碧落的手心,神情虔诚入迷。
  郑林又一次被刷新了三观,若在两年前,有人对他说,他们英勇神明的陈王殿下会被一个女人迷得五迷三道,他定会揍得他抱头鼠窜;若半个月前,有人告诉他,陈王殿下会对一个女人呵护备至,甚至放低姿态,亲手服侍,他也是不信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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