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绅士(1)之你嗑药吗?(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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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又开始聊宗教和政治,东西南北的聊。
  法里德出生在突尼斯,拉尼娅的父亲是摩洛哥人,都是伊斯兰教国家。但法里德和拉尼娅都是不可知论者(agnostique)。
  (不可知论者不像无神论者一样否认神的存在,只是认为人无法知道或无法确认其是否存在。——Wikipedia)
  法里德是自由意志主义者(Libétarien),认为政府应该将权力限制到最小,认为只要个人不侵犯他人的同等自由,个人应该享有绝对的自由。
  自然的,法里德相信小政府,相信虚拟货币,支持斯诺登,支持大麻合法化。
  伊斯兰教?那自然是不信的。
  拉尼娅说她父母两个人,文化背景分别是伊斯兰教和基督教,这给她提供了特别全面的视角来看待宗教这个东西。宗教信仰能给人心理上的支持,这当然很好。但与此同时,宗教也给出太多无谓的甚至愚昧的限制。所以她选择不相信。
  拉尼娅说她觉得摩洛哥人民,暂时还没有受到足够的教育,来获得民主的资格。(这句话熟不熟悉,X国人不配民主(笑))
  她举了几个例子。说君主政体在当今的确太落后了,但她宁愿摩洛哥保持现状。
  我接话说,也是,直选估计能给你们选出个宗教领袖出来。你看看比摩洛哥世俗化多了的土耳其,几十年,历史轮回好几次,每次选出来宗教背景强的总统,还得军方弹压下去。拉尼娅,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如果我说的不对你纠正我,我真觉得在穆斯林国家,民主和世俗化似乎没法共存。你怎么看呢?
  拉尼娅正准备回答,这时候,电话响了。她说了声抱歉接起电话。
  (后来了解到,拉尼娅爸妈好像分别是摩洛哥和土耳其的外交官。刚好聊到摩洛哥跟土耳其,蛮巧合的。忘记追问拉尼娅的看法了,估计她会有很有意思的角度,有点遗憾。)
  我一回头,忽然法里德不见了。
  拉尼娅还在唧唧呱呱的讲电话。
  我走出客厅,去卧室门口,去看法里德。
  卧室的门半开着。他在卧室里,低头在发信息。
  他看到我过来,朝我微笑:“过来呀,戴戴。你看这个。”
  他从墙上卸了个东西下来,很大一个。
  ——那是个圆盘形状的艺术品,法里德从墨西哥买回来的。瓷器的底色,饱和度很高的配色,密密麻麻的花纹,印度海娜图腾那种感觉。但螺旋纹路更有压迫感。自带眩晕感。
  “你觉得好看吗?”
  “我很喜欢。(密密麻麻的花纹)首先一下猛烈冲击了你的视觉。
  之后,怎么说呢,让人有种像是头晕的感觉……“
  (J’adore. Il frappe immédiatement ton regard. Puis, il donne aussi une sensation … ment dire, tu sais, genre une sensation de la tête qui tourne…)”
  “眩晕感(Vertige)。“ 法里德弯弯眼睛,给我找到了最合适的法文词。
  我和法里德坐在床边,他把那个圆盘放在我手上,很大也很重,我上手去摸,所有花纹都是凹下去的。
  墙上还有一个,法里德指给我看。并想给我摘下来。
  那是个类似的圆盘艺术品,除了配色是黑白。
  “我更喜欢这个。”我摆摆手,示意不用摘了。“我感觉这个彩色的更惹眼更……(plus remarquable, plus…)“
  我用手指在花纹上方比了个圈。我想说彩色的花纹更有视觉冲击力,更具漩涡感,因此更带那种迷幻劲,但我一时间还在组织语言。
  “……更迷幻,“ 法里德说,“这两个漩涡花纹来说,鲜艳色彩的比黑白的视觉冲击力大太多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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