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举着那枝花2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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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感染得亦是扬起嘴角,然后我们看着彼此眼中愉悦的自己,笑得愈发肆意明快。
  “别忘了我们还是没有说服郦女士呢!”我破坏氛围,“我可是答应她了,不再见你。”
  “可是你不是说,是她叫你来看我的吗?”康诚狡黠地眨眼,“你不主动见我没关系啊,以后我可以去找你了。”
  “我想她一定会默许的。”康诚笃定地补充。
  吃饭到尾声,电视里的音乐突然变成了我过去在台湾时常听的。以前我偶尔会用康诚的笔电放音乐,没想到他把我的喜好也加入常听列表了。
  我想起我们在柏林重逢那次的轶事来,“康诚,那个时候在柏林,你是怎么通过我订的酒店就知道我去听音乐会的啊?”
  康诚指了下电视荧幕,“因为你用我的账号关注了Igudesman amp; Joo,我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他们的动态。”
  我拍了下额头,有点气恼,“所以就算你没有收到邮件,也会去柏林碰运气是嘛?”
  “我对你了若指掌。”康诚起身从冰箱里端了一盘树莓、覆盆子放到我面前,“喏,你最爱的。”
  我调皮地把树莓插进五指中,然后一口一个下肚,开心得眼睛都眯成月牙。
  康诚见状摸了摸我的发心,“傻小姝。”
  我翘起小指,把那颗树莓举到他嘴边,“你吃吗?”
  他启唇,我速速撤回手,啊呜一口自己吞掉,“你才傻呢!”
  他拣了颗色泽鲜艳的覆盆子,抛起来丢到自己嘴里,“我自食其力。”然后给我拉开酸奶盖,“你慢慢吃,我去煮银耳红枣汤给你喝。”
  银耳红枣汤?
  “德国也有卖银耳红枣吗?”分明他之前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听老师说过台湾也只有某段时间风靡过银耳,不然也不怎么常见。
  “不是的。”康诚把泡开的银耳一朵朵撕开,一片片透明泛黄的银耳就像花瓣,他捻着花瓣清洗的动作十分轻柔,“是我把你留在爷爷家的银耳都带回来了,现在已经所剩无多。”
  “为什么要带回来啊?”我记得他好像也没有特别爱喝,所以生活在一起一年我都没煮完一包。
  “全部都带回来了。”康诚小声地说,“你没带走的沐浴乳、洗发水、浴球我也拿回来了。”
  我听着都脸红:“变态啊你!”
  “我是怕你离开我太久,我就会忘记你身上的味道,你喜欢的食物的味道。”康诚撇嘴,搅动砂锅里的银耳力道加大,像在泄愤,“我哪知道我们真的会分开这么久啊!”
  厨房外的电视自动播放着我喜欢听的曲子,康诚把红枣扔进锅里,他扯着嗓子继续跟我抱怨,“你先前跟我说你在台湾念书那会儿因为离家不久,所以没想家过的时候,你问我在想什么?”
  “你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康诚拉起我的手,他好久没有拉我的手了,他的掌心依旧温暖,却让我想起两年前在医院那次触目惊心的道别离。
  砂锅里的羹汤吐着泡泡,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说,“我在想啊,是不是因为你也觉得我们不会分开很久,所以才没有想过我。”
  “你一次讯息都没有给我发过,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你知不知道我——”
  一墙之隔,应景的歌词传来:“我会披星戴月的想你,我会奋不顾身的前进……”
  康诚颓唐低下头,我的眼泪比他更快地砸在我们交握的手心,我扑入他怀中放声哭了起来,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失控地哭泣过。
  “我好想你啊,康诚。”
  “我好想你啊,小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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