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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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平帝心里暗叹,其实江城就是静静站在一角,不用多做什么,都足够吸引人目光。
  除去那脆弱得宛如一碰就碎的美感之外,还有周身沉静的气息,让人只要看着他,浮躁的心情就能平静下来。
  原本,作为梁王唯一的独子,江城应该正是鲜衣怒马,每日纵马京城,骄傲张扬的年纪。
  可能到处惹祸,却因为有自己当他最大的靠山罩着,其他受害者敢怒不敢言,就让江城长成了一纨绔中的纨绔。
  他有这样的本钱。
  然而眼前的江城年纪轻轻,却沉郁如一潭毫无生机的池水。
  偏偏,导致他如此的原因与自己又脱不开关系,每每回想起当年梁王妃被刺的景象,永平帝内心就像被一座大山压着,沉重得透不过气来。
  他目光沉沉,江城一看就知道皇帝又在自责,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天色已晚,大公子明早是直接从这寺里去上朝吧?这样的话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帝王从回忆里醒神,挑眉笑道:“哟,这是想赶我走了?”
  虽是玩笑般的语气,但永平帝依然起身,制止江城和夏阳想起身送他的动作。
  “行了行了,你好好休息,不用顾虑我,我就是来看一眼,没事我就放心了。”他把扇子摇开,轻轻搧了搧,“我睡的厢房已经备好,就别忙活了,早点睡啊!”
  话落,永平帝慢悠悠地离开,江城这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明明就不是多话的性子,但皇帝在自己面前,总是会特意把气氛弄得热闹。
  江城承他的情,并未说破。
  送走帝王后,江城想起夏阳适才禀报他的事:“连相的拜帖应下吧。”
  关于他为何会变成连诚?还会不会再发生那样离奇的事情尚且不知,但并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再遇见同样的意外。
  江城想了想,开口吩咐:“顺带查一下连相家的消息。”
  有些事,总得弄清楚,才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的状态。
  “是。”
  一阵苦涩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气味越来越浓。
  江城神色淡淡,夏阳接过小厮送来的汤药,端到江城面前:“世子,该喝药了。”
  “嗯。”
  他淡定接过,不用实际喝下,哪怕捏着鼻子,他都明白这药是何种滋味。
  一入口,苦味便蔓延到嘴中,舌头苦得发麻,咽下后的涩意更是久久都挥散不去,每一口都引得人反胃想吐。
  从小到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的苦味已让他习惯到饮下后不再皱一下眉头。
  江城端着碗,一次饮尽。
  即便下午有了充足的睡眠,但身子长期亏损,加之药里又含有助眠成分,饮下后不久,睡意开始袭来。
  他躺下闭目,夏阳灭了屋里的烛火,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深夜宁静,药味萦绕在鼻端,本该是伴随着那样令人不喜的气味沉沉睡去才是。
  可随着时间流逝,苦涩的气味远去,反而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花香将自己包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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