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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止请吃饭,还有舞台上的特别优待,要求电视台把人调来做助手且非他不可的固执,罕见地勾起了司裘一向不算太多的好奇心,就心血来潮,想来看看这个特殊的路人到底是谁。
  如果不是池岭,步离于他不过路边一丛杂草。让他注意到这丛杂草的人完全是池岭自己。鉴于解释太多容易影响一贯的高冷形象,才精简省略,挑了最具代表性的事件来说明。
  路人?他竟然说我是路人?!步离昏厥,更可悲的是连他自己都觉得司裘说的一点没错。
  池岭没那么好糊弄,直接反问:“你觉得我会信?”
  司裘顿了顿,顾左言他,“你总是这么敏感。”
  池岭换了个姿势,倚着餐桌,斜睨着司裘,“我还能更敏感。”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步离低头瞄了一眼桌下,突然石化。
  别问男神脚上穿得好好的复古高帮小白鞋是怎么掉下来的,反正它就是掉下来了。
  一只光着的脚斜斜地从餐桌底下伸出,顺着身边人的脚踝慢慢往上,划出一条弧线,最后停在小腿肚上,轻轻戳了一下。
  司裘脸色差到极点,像黏上什么脏东西似的,表情微妙地扭曲。他忍耐了几秒钟,突然推开椅子,站起来扣上西装,转身往餐厅里面走。
  “过来。”他说。
  池岭勾着唇角,有种恶作剧得逞后的促狭。他咳了一声,站起来按着步离的手拍了拍,“失陪一下,你自便。”
  鞋子没穿好,跟都踩在脚底,下台阶的时候小小地绊了一下,男神形象崩塌,仍然无法妨碍池岭恶心到司裘的好心情。
  步离扶额,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等两人走远,他按了下桌上的侍应铃,喊来服务生,“这个牛排太生了,能不能帮我回一下锅,我要全熟的。”
  服务生:“……”
  -
  洗手间。
  司裘弯腰,对着毫无痕迹的裤腿拍了又拍,总算拍去浑身的不适感,觉得自己的手也脏了,又匆忙打开水龙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洗手。
  “很有趣的孩子,是吧?”池岭摸出一根烟点上,靠着墙,心不在焉地说着。
  司裘动作僵了一瞬,没能逃开池岭的眼睛。
  “这么紧张干什么?怎么,你也看上了?那可不行,是我先……”池岭顿了顿,眉梢一挑,“这样吧,老规矩,我先帮你验一验,看是不是又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找你赎罪来了。是的话……再还给你。”
  “不是?”
  “那你管不着。”
  “你没有对不起我,没有人对不起我。”司裘转头,怜悯地看了池岭一眼,“你不需要赎罪,你需要去看精神科医生。”
  “呵。”池岭扯扯嘴角,“你可以不信我,那黎觅呢?方宥呢?你要怎么解释?”
  司裘不说话,嘴紧紧崩成一条直线。
  思绪仿佛飘回数年前的某一天,一觉醒来,被一群陌生人团团围住,讲述自己上辈子如何害他身败名裂、负债累累、含恨而终的离奇故事,而这辈子又将如何痛改前非、倾其所有帮他重建商业帝国,寻回往日的辉煌,那简直是个噩梦。
  如果可以选择,他只想对上天说一句,饶了他,顺便把这些神经病收回去,谢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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