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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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以为自己这辈子死过很多次,从八岁开始算吧,每次他尝试去妥协、去被同化的瞬间,都会觉得自己死了一次。
  叁年前那次坠海,算是作为Andrew的最后一次死亡。
  那天往后,妥协这个概念不再等同于兽化或死亡,而是说明沉扶星又气了他一次。
  “要命。”
  是真要命。
  因为苏先生原来根本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吃的东西叫哑巴亏,苦口甜心,咽得他心口发颤。
  他们从哥伦比亚出发,在渡轮上漂了小一个月,直到苏容靳胸前伤口逐步愈合,才思考要在哪里安家。
  沉扶星头疼很久,最后果断把这个难搞的问题丢给他。
  彼时海平面正烧着火红的云阳,甲板上,女人戴着宽檐帽翘腿看药理书籍,手指夹着细烟,涂了暗红色甲油的手指偶尔会抚平被吹乱的书页,船舱里爆炸式放着各种歌曲。
  坐在她身边不远男人突然开口,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岸线,敲了敲世界地图,指着一个地方,“我们去这里?”
  已经开始学会询问她的意见。
  沉扶星往那头看了一眼,嚯,好小。但她没问苏容靳为什么是这里,因为她比谁都清楚,他所有的选项里都是她。
  所以苏容靳就冲疑惑不解的掌舵人苏斯解释了一句话,“那里四季如夏。”
  苏斯摆出不解的表情,苏容靳懒得搭理。他爱懂不懂,爱去不去。
  反正是得带沉扶星去看看的。
  那里有成片的沙滩和海,他猜她会喜欢。
  ...
  于是两个月后,他们在南非第二大城市的卡普顿定居。那里院墙是水白色的,后院有巨大的游泳池,楼顶天台竖着高高的遮阳伞,地势高,能将整个小镇尽收眼底,日落时还有火烧一样的夕阳。
  那是她女人最喜欢待的地方。
  早上的时候落地窗帘会被他拽开,她得赖一会儿,窝在窗前看会儿院落里的风景,等他已经把早餐都弄好拽着脚踝压过来时,才会正儿八经的看他一眼。
  “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她倒是回的坦然。
  苏容靳想了一秒,回了个行,又问,“你吃我还是我吃你?”
  “你那是吃吗?”沉扶星不觉得,“你那是吞。”
  恨不得把她抽筋拨皮连血都喝下去,舔唇角的动作就像嗜足的野兽。
  苏容靳不反驳,慢条斯理扯开浴袍,自然而然捞着她腰俯下身,唇已经贴上她的唇,又冰又湿,顺着,又到她敏感的腰窝。
  完了完了,又要来了。
  “苏容靳你别碰我,我真饿了!吃饭吃饭!!别他妈再来了。”
  沉扶星心生绝望,连个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瞬间成为他的口腹之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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