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梦(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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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就因事发突然,林婉因受到惊吓哮喘发作,口鼻又呛太多雨水,险些命都没了。
  冬哥仍在后怕。
  白天她在村口没等到杨郎中,回到裴家不见小姐,问裴仁,他也一样茫然,说以为林婉始终和她在一起。
  几人又找回送樱桃的福婶家,才知道就在她走后,林婉借了把大伞,说是自己回裴家。
  福婶一拍大腿,“她不是去找裴远了吧!”
  她自然是猜对了。
  等冬哥和大婶凭脚印和拖痕找到人时,那畜生正在扒林婉的衣服。冬哥骇得动弹不得,大婶抄起地上的石块砸在那人后脑上,厉喝不止。
  远处还有族叔招来帮忙的几个村民闻声匆匆奔来,那人不敢留恋,捂住流血不止的脑袋一头扎进玉米林,福婶抱扶起地上的林婉,冬哥才似回醒,跌跌撞撞扑倒在她身上。
  林婉紧握冬哥犹带冷汗的手,道:“你觉得我爹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冬哥不明所以。
  而门外的族叔,福婶,包括今天帮忙的村民,闻言皆竖起耳朵。
  “事关我的名节,林府决不会报官,但凭我爹娘的性情,此事也绝不能善了。他们能处置一个淫棍,却不能保证事情没别人传出去,而且事关至亲,必然迁怒,这里只有你和裴远,我怕连累你们。”
  林婉冷静道:“你本来就是林府人,能怪你伺候不用心,说你护主不力,但裴远不行,事出在青山村,那人裴远也认识,如果有人想往他身上扯责任,到时候没法收场。”
  屋内的声音很轻,但夜中的小院很静,静到她说的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传到门外,听入众人的耳中。
  裴远眸光微荡,迟疑地伸出手,手指刚触到屋门,又缓缓收回,聚拢成拳。
  她话中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屋外诸人面面相觑,终于默不作声望向裴远。
  冬哥却仍在问,“小姐是怕老爷和夫人怪罪姑爷?”
  “不是怕,是一定。”林婉的声音从屋内传出,隐隐约约,“不能让他再为我遭罪了。”
  “还不止他一个。谁背我回来的?我现在住的是谁屋子?一个个数算起来,都是无辜,可只要我爹娘怀着疑心,他们不光白做好事,还要被怀疑跟人合伙陷害我。”
  候在门口的人陆续散去。
  福婶临走时想拍拍裴远肩膀,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族叔半蹲坐在地上,深吸了口烟袋,等人都散尽了,他盯着地上的杂草,“阿织,你跟我过来。”
  族叔的女儿阿织早晨替苏荷给裴远递信,此刻后悔自愧,又害怕责骂,一步叁回头,惶惶不可终日。
  族叔的声里辨不出情绪,“今天怎么回事,我也清楚。你要实在断不干净,趁早和林姑娘说。别耽搁人家。”
  裴远始终垂着眼。
  ......
  两条细长的,白生生的腿。
  她的衣服揉成一团,垃圾一样扔在旁边。
  她右肩膀的淤青,凌乱散落的发丝,青涩稚嫩的胸脯都是抓揉出的淤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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