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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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书珩的笑果然恢复温润:“一言为定,阿姒莫要反悔。”
  画个画而已,有甚好反悔的?
  阿姒郑重点头。
  “不悔。稍等我唤人取纸来。”
  他按住她肩头,温润的声线低下来时格外勾人:“不必,阿姒可知道,世上最好的画纸是什么?”
  阿姒看着他玩味捏着她衣带的指端,心里不妙,但因为不敢置信,只能往别处想:“是绸缎么?”
  他垂着睫,长指轻勾。
  缎带松落,春夏之交的衣衫只有两层,春光过隙钻出。
  长指极为缓慢地将襟口推至肩头,露出胜似玉雕的玲珑肩头。
  拇指摩挲着美玉般的肩头,他讲起故事:“我的丹青师从颍川郡一位名士,曾听师父说,相传有些丧心病狂的画痴为了寻求世间最好的纸,会诱来冰肌雪肤的女子,剥下——”
  “这简直无稽之谈!”
  阿姒被吓得肩头轻抖,她听得害怕,慌忙打断他。
  晏书珩轻轻按住她,无可奈何地笑了:“别怕啊,阿姒。我不会那样做,我只是想给你画枝花。”
  他手轻触她肌肤说着。
  阿姒拢住衣襟,皱着眉道:“不成,我收回我的话,这不好玩,不仅暴殄天物,万一洗不掉可怎办?”
  晏书珩一针见血:“想反悔?”
  话都撂下了,还能如何?
  这人醋劲大,先把他哄好再说。阿姒视死如归道:“仅此一次。”
  她平躺下,化身一副卷轴。
  玉白卷轴外套着的绸布被拨开,片片掉落在地,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将一上一下遮掩卷轴的两只手拿开。
  画卷从上往下展开,雪白雪白的一张纸,肌理极细腻柔滑。
  随着卷轴展开,红的两点,黑的一片,顿时显露无疑。
  阿姒闭着眼:“画快些。”
  “乖,马上便好。”
  青年修长的手执狼毫笔,从杯中蘸了朱红的墨汁。
  微凉的笔尖从颈处起,绘出一朵朵桃花,狼毫笔的笔尖韧劲儿足,笔力挺劲,描摹过比豆腐还要娇嫩的雪白纸上,描出朵朵娇艳欲滴的桃花。
  赤红桃花与雪白纸面相映,冲击着作画青年的眼眸。
  晏书珩目光随之一深。
  他新蘸了些樱桃汁,在纸面原有的两点朱红上描绘。
  笔尖悬在那两点上,若即若离地轻挠,忽而重重擦过,阿姒眸光急剧地颤抖,低吟声妩媚得能掐出水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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