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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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书珩这个狐狸精!
  她唇角勾起,什么也不说便往回走,晏书珩微微笑了,亦紧随其后。
  接下来的时间倒不难捱。
  几人在后山抚琴下棋。
  “裴砚”性子冷淡,行止端方,不会像武人一样大开大合,因而阿姒未感到不适,只是他抚琴时,弦断了一根,他指端痛意传到阿姒指端。
  阿姒拿不住茶杯。
  热乎乎的茶水倾倒在裙上,阿姒被烫到,正抚琴的“裴砚”错了个音。
  阿姒衣裙湿了,在钱娘子伴随下去马车之中更衣。
  钱娘子的弟弟钱一郎则趁姐姐和阿姒不在,裴砚又转身看景,偷偷换了阿姒的茶水,刚放完一直背对着他的琴师忽然转过身,低垂着眼,端起原本属于阿姒的那一杯茶水自己饮下。
  钱一郎愕然道:“裴琴师……”
  晏书珩神色平淡。
  “这茶,不是给裴某的么?”
  钱一郎对上他含着深意的目光。
  晏书珩平静道:“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钱娘子乐善好施,若知道此事,定不会轻饶,一郎好自为之。”
  钱一郎犹豫了,这位琴师身份虽卑微,但姐姐欣赏他的才华,若他举证,姐姐定会信,见裴砚不打算拆穿,他最终选择先拉拢他,便道:“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多谢裴郎君指点。”
  “裴砚”未收他的银子。
  正好阿姒和钱娘子回来了,一人不再多说,围桌闲谈。
  阿姒和晏书珩对面而坐,“裴郎君”、“虞夫人”相互客气地叫着。
  相谈甚欢时,她蹙了下眉头。
  下腹涌起温热,越来越热,伴随着热意的,是越发明显的憋胀。
  腹中似乎被灌入许多岩浆,有发怒的烛龙在岩浆中冲撞。
  胀痛过后,则是莫大的空虚。
  前者是来自晏书珩的。
  而后者是她自己。
  这两种相斥的感受,伴随着激荡的热意,在下处蔓延、相斥。
  相斥得越厉害,就越是强烈。
  想把炽烫的自己泡入温暖池水中,也想在空荡处塞上什么。
  太折磨人了……
  阿姒秀眉紧紧拧起。
  借着交谈的间隙,她瞥向对面的晏书珩,他面色亦微红,但依旧清冷如霜,只握着杯盏的手微微用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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