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失与得的青春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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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的灰色身躯在绿色的大地上不断地扩展着,吞噬着黑色的沃土,也吞噬了时间。繁华的都市在一日一夜的喧嚣中如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般活力十足又那么懒洋洋的,人们所期盼的事物没有改变,改变的事物不是期盼的,岁月留痕,事事依然。
  2009年10月,一个凉爽而平静的日子。
  “林熙敏。”一位女警敲响了某间带金属隔栏的房间,那冷漠的脸上居然难得地出现了一丝微笑“准备好了吗?”
  “是的”林熙敏放下了镜子,慢慢地站了起来,当她回过身正面对毒害那位女警的时候,年过三十的女警察的眼睛慢慢睁大了。
  眼前脱下牢衣换上精致牛仔裙装的少女仿佛上天无意中失落到这个阴暗世界角落的瑰宝,那么纯净,那么美丽,又那么陌生。三年的相处,女警几乎看着影子就能分辨出这个沉默寡言并每日只喜欢读书的少女,对如此惊异的形象变化感到不可思议!
  是的,她本来就是一位女大学生,也是位富家千金,甚至只是因为与坏人斗争的方法不对而成为了法律审判的对象。
  女警笑了,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用她身为女人的审美欣赏和惺惺相惜之情替代了几年久居监狱与女犯共处中养成的古板严肃。
  “出去后,好好过日子,两年缓刑很快就过了,其实还算自由。”女警第一次主动牵过了林熙敏的手,字字珍重。
  走在c市公墓园的小道上,林熙敏贪婪地呼吸着这片绿色天地间的每缕清新,虽然视线里每块墓碑都象征着一段生命逝去的萧瑟,但此时的林熙敏,已经完全过滤掉了这份悲凉,脚步轻盈而塌实,在她的身后几十米,韩凌和林家两个老悄悄跟着,都带着欣慰的眼泪。
  祭奠了自己的父亲,那照片上满脸酒色胡子拉茬的男子还是那么萎靡不振,但林熙敏却没露出任何抱怨的目光,很恭敬地磕了头,将黄纸化做了黑灰,混合着一枝枝香烛的眼泪完成了对亲人的思念。
  “敏敏,现在回家吗?”
  已经是新的彩灵联合集团(由前盛华集团经国家股份整改后分割出的独立企业)总经理的韩凌这两年明显老了些,岁月的痕迹终于突破了她本身容貌所具有的年轻特质,但现在的她还是容光焕发,温柔慈祥。
  “妈,你们到停车场等我一下,我待会儿出来。”林熙敏握着手里剩下的一束非洲菊,回头对母亲挤了个微笑。
  韩凌和林家爷爷奶奶彼此对视了几秒,都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然后悄悄离开了。
  继续朝着公墓最豪华的一处园区走去,小石道变成了更为高档的大理石阶梯,眼前的万年青松修剪得格外整齐,那一排排绿色植物分开的空地中央,是块最为精致的大理石墓板。
  林熙敏鞠了个躬,将鲜花轻劝放在了墓板镶嵌的水晶相片旁,然后蹲下了身,轻轻拂过那水晶面的灰尘,笑看着那相片里冰凉冷漠的美丽女子。
  这个动作几乎保持了几分钟,突然林熙敏晁了下头,似乎在驱赶脑子里某些不太恰当的想法,慢慢站了起来。
  站起身准备离开,但就在调整姿势并抬起头的瞬间,林熙敏楞了,侧前方的小道上,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大青年正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自己。林熙敏低了下头,也露出了微笑,接毒害用手捂住了嘴,掩饰着那无法控制的笑声,身体轻轻颤动中,眼泪都笑出来了。
  慢慢跑了起来,最终扑进了那名青年的怀里,贪婪地抓扯起对方的领带。
  与此同时,c市某医院的高级监护病房时在,年轻的护士忽然被墙角仪器屏显上的波动给惊住了,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开了病房大门,对着外面走廊的每位医护人员高喊起来。
  一位年轻的女警正提着水瓶走来,一听见护士在喊,顿时水瓶落地,激动的眼泪夺眶面出,继而泣不成声。
  2010年的夏天,沿海某市的教堂里,那洋溢着庄重与天地恩泽的音乐中,一对年轻的新婚夫妇身着新衣走了进来。
  聂阳还是那么高大英俊,在国外继续读完书后的他年二十八岁,显得更加成熟稳重,而他身边的新娘,刚满二十四岁的林熙敏,一身富丽不失清雅的婚纱将本就苗条婀娜的身段衬托得更加娇丽动人。
  牧师面带微笑念着祝福辞,下面的人们都面带激动,等候着新郎将最为珍贵的戒指戴到新娘的手上。
  鲜花和掌声响起,林熙敏转过了身,手里的鲜花在微微颤抖,而她的目光,已经在对面的人群里搜寻着。
  周凯带着欧阳葶举起了手,前者笑得还是那狡黠而潇洒,后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居然比前面的新郎和新娘还害羞地侧过了头。
  花团在空中抛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年轻的人们都伸出了手,不过他们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象征着最为幸福的新人祝福从头顶飞了过去。
  周凯用脚在凳子上一垫,身体跃到了空中,两手一伸,稳稳地就把花团抓在了手里,刚一落地,就得意地对着林熙敏和聂阳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2012年的春天,还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蝰。
  九个多月的磨难和痛苦终于在这个清晨得到了回报,(网-。)某医院的妇产科高级病房里,已经挤满了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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