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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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真听我的?”阮清攸也真笑了,只是不太随心,就笑得没那么好看。
  “听你的就是。”季钦回。
  虽说他日后早晚是要随着外祖入行伍的,但来都来了,学就是了。
  从那以后,季钦真的没有再逃课,只是偶尔会趁着两堂课之间的休息时间、或者是蹴鞠课的时辰下山,也不拘于小馄饨一种,尽挑些阮清攸喜欢的给他买上山来。
  这样的习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没有人能记清楚了,就像谁也不晓得为什么俩人之间突然就这样熟稔一样。
  季钦还是没改了吃糖的习惯,却能大大方方在阮清攸面前吃了,照样是拿出一颗来,先问问:“吃吗?”
  阮清攸的回答也总是一样,没有厌烦的,说一句:“我不爱吃糖。”
  “那是你日子过得舒坦,若吃得苦多了,就爱吃糖了,”季钦总翘着脚、大大咧咧地回这样一句。
  早些年,阮清攸确实是没有吃过一丁点的苦,所以听见季钦这样讲,他无从认证真伪,还道是确然如此。
  只是这些年,怕是平头老百姓毕生吃的苦,也不及他的十一,但他仍然是不爱吃糖,方才后知后觉,原来季钦那会儿说的,是当真不对。
  缉风糖吃多了,发觉有点齁,端起茶水杯子牛饮了一番,舒坦地长叹了一声过后,才发现阮清攸捧着手炉,竟有开始神游。
  他发现了,阮公子生性少言,是个极安静的人,白日里侍弄花草的时间占一大半,余下就是吃药、看书,偶尔也跟自己弈棋,左右手各执一色棋子,沉默地像是院儿里没有这号人一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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