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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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折寿吗?不会被底下的人记恨吗?
  她要拒绝的时候,那个要将人挫骨扬灰的眼神转移到她的身上,她立马带上了微笑,点头如捣蒜。
  幸好他没疯到把伞给她收走,让她在雨中跳舞,那不被淋成了水鬼才怪。
  茶梨认命地舒展开身体,跟着自己脑海里的印象开始跳,她双手轻扬,腰肢柔软,犹如蝴蝶翩翩,也仿佛是一株柔嫩的柳树在春风中摇曳生姿。
  燕迟江看着她轻盈的舞姿与唇间讨好的笑意,仿佛通过她看到了自己那个被伤得千疮百孔,仍然偏执地追寻着自己爱情的母亲。
  这支舞,是他阿娘的成名舞,也是她与那个该死的父亲的定情舞,后来就成了他们床笫间的艳舞,用来求欢卖笑。
  更是那些姨娘们认为的狐媚子舞,阿娘失势时,便常被她们拿出来羞辱她。
  尤其是害了她的二姨娘。
  有时他看着燕临川与二姨娘相似的面庞,会恍惚地恨不得将他掐死,但养了他这么多年的情分将他的恨意消磨,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黑暗的想法才会涌上心头,又被他死死压下。
  他一贯擅长忍耐。
  他将燕临川养得一点心眼都没有,单纯在这个吃人的世道里本就是要了命的……
  燕迟江甩开脑海里燕临川撒娇地喊他哥哥的画面,抬眸继续看向茶梨。
  她打着伞,脸部被遮挡住,曼妙的身姿随着舞步初显,又被那梨花伞挡了去,偶尔露出半边脸,唇色潋滟,笑意盈盈。
  茶梨快跳到结束的地方时,天上密集的闪电划过,她看清了前方成阶梯状的土堆和碑文,那一瞬间的惊悚感如一座大山压住她的肩膀,让她喘不过来气。
  她下意识看向燕迟江,雷声刚好响在闪电将他的阴沉的面色照亮的时候。
  她害怕地脚步一滑,跌落在地。
  茶梨简直欲哭无泪。
  她起不来,就眼睁睁地看着燕迟江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警告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她眨巴眨巴眼,连忙点头。
  “要是我知道你在耍什么手段,”燕迟江甩开她的脸,起身睨着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茶梨抬头瞪向他时,燕迟江又补充了一句:
  “我正好有很多折辱人的法子,就看你到时候承不承受得住。”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啊啊啊!!!!
  茶梨能屈能伸地收回了自以为狠戾的瞪视,见燕迟江抬脚要走,连忙抓紧了他的裤脚,伞太碍事了,她就丢在一边,双手抱紧了他的腿。
  淋一会儿雨和被丢在这些坟墓前,她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燕迟江垂眸看她,眼神很明显地威胁她松手。
  茶梨睫毛上落了雨滴,脸被雨水冲淋着,抬头艰难地看向他,声音羞窘地越说越小:“我……我腿麻了……站不……起来……”
  要不是他吓她,她至于害怕地腿软吗?脚还疼着呢。
  见燕迟江貌似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她急得立马说道:“我是真的站不起来了,不是耍什么手段……五哥……你真的忍心把你的妹妹一个人扔在这荒山野岭里吗?”
  燕迟江不为所动,示意了一下坟头的位置:“这里不是有燕家人陪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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