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薄情 第3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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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伺候一个男人,与伺候一堆男人,差别其实并没有那么大。
  但是也要感谢今日之事,若不是今日,她很多东西恐怕还想不明白。
  李化吉将茶水吐进漱口盂里,赶在谢狁不耐烦前,回到了他的怀里。
  谢狁捏了捏她略微沾了寒意的肌肤,只觉如冰玉般润滑,他皱眉:“吃口茶也去了这样久?”
  李化吉抱着他的腰,道:“吃茶的时候想到了些事。”
  谢狁果然问道:“什么?”
  “衔月。”李化吉好像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小心翼翼地道,“方才我想了想,其实最开始去太极宫时,我并未生出任何以卵击石的偏激想法,反而是听了衔月的话,才有了几分赌气的意思。”
  谢狁语气温和:“她说了什么?”
  李化吉装作诧异:“她没有和你说吗?在我希望打开殿门时,她与我说‘谢家的奴婢永远都不会背叛大司马,还请殿下也能乖乖听大司马的话,否则不要怪奴婢不客气’。”
  谢狁道:“嗯,确实有这样一句话。”
  就知道衔月已经打过一轮小报告了。
  以一敌三,确实有几分落下风。
  李化吉瘪着嘴,委屈道:“可是这话让我听起来,很不是滋味。我明明是三少夫人,是郎君的娘子,也是衔月正儿八经的主子,若是有些事我做得不妥了,她大可好言相劝,何必要这般威胁我,好像在谢家,先是郎君,后是她,我倒是被落在后面了。郎君也知道,我嫁入了谢府后,其实十分忐忑,唯恐郎君弃嫌我,婆婆不待见我,原本就是战战兢兢的,如今听了衔月的话,倒生出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来——既然我连一个婢女都不如,那这三少夫人做了也是白做,不如死了干净。”
  谢狁皱眉:“你是这样想的?”
  李化吉听出了他话音里的诧异与不解,她小心地问道:“可是我误解了衔月?”
  谢狁一顿,道:“倒也没误解她。”
  否则他也不会令谢炎去掌衔月的嘴。
  只是在他看来,李化吉若是遭了下人的鄙薄,应当想的是该如何去拿到处置衔月的权力,而不是生出这种无济于事的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这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还要蠢。
  李化吉柔柔地摇了摇头,毛绒绒的发丝轻轻蹭着谢狁,她道:“所以郎君杖刑了寿山与谢灵,唯独让衔月掌了嘴,我当真是高兴。郎君这是在为我出气,是在给我撑腰,郎君敬我,想来衔月回来后,也不敢再这般对我大不敬。”
  谢狁觉得她话说得有些奇怪。
  ‘敬我’这两个字怎么能用在这儿呢?他都准备等她说出‘郎君心里有我’后,冷嘲热讽一番,可她偏偏说的是‘敬我’,倒让他仿佛讥讽落空般,心里有些不舒服。
  而且只是掌了衔月的嘴,也值得她这样兴奋地与他说了许多话,还像只猫儿一样,伸出舌尖舔他的下颌,细软的舌尖吐出她的馨香,送上潮湿的热气。
  这是在变着法子讨好他,讨好得这般拙劣,几乎把算计写在了脸上,却偏能讨好到他的心坎去。
  谢狁捏着李化吉的下巴,并起的手指插.进了嘴里,他低垂着眼眸:“当真有这般不安?”
  李化吉乖顺地舔他的手指,笑道:“郎君肯为我撑腰,我便没有不安。”
  已经掉了口脂的唇裹着他修长的指尖,轻轻地含着。
  谢狁慢条斯理问道:“那你觉得寿山与谢灵如何?”
  李化吉不紧不慢答道:“谢灵一心一意为郎君,还替郎君代我解释,原来郎君怕蛇,却在幼时被公爹和蛇关在一处。”
  她细致观察着谢狁的神色,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这确实只是一件往事罢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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