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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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还是惜才爱才的,没打算直接干掉烛童,而是想活捉了他,想着,只要他同意加入踏天,她就愿意放他一马。
  但谁知就在她即将捕捉到烛童之际,宸宴忽然出现了,持刀挡在了她的面前,她当即就傻了眼。
  众所周知,天庭的镇天玉尊是踏天教教主的眼中钉肉中刺,也是全天下邪祟眼中的活宝藏,因为踏天教教主曾颁布过追捕令,任何能够活捉宸宴并将其带至踏天总教者,赏黄金万两;能够杀掉宸宴并将其头颅带至踏天总教者,赏黄金千万两。
  黄金是各界的通货,无人不爱,所以在她这道追捕令下发过后,宸宴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全天下邪祟的仇敌,想要杀他、围剿他、活捉他的各路妖魔鬼怪不计其数。
  那一段时间,她也是真的想让他死,就算天道保他、杀不了他,她也要将其大卸八块、剁成肉酱,不然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
  因为他骂她是不知悔改的妖孽,还说他今生做过的最大的错事就是没有在初次见面时就杀了她。
  就因为她成立了踏天教,就因为她遵从了自己的本心,他就骂她是妖孽,还想杀了她。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高高在上的九重天神哪里知道妖族的苦楚?妖是世间最下等的物种,走到哪都被人羞辱或虐杀,她若不强大起来,怎么保护自己?怎么给惨死在修道者围剿中的母亲和弟妹报仇?怎么给这个不公平的世道一点颜色瞧瞧?
  天道不公,那就忤逆天道。
  这普天之下,唯我独尊。
  也正是由于信念的不同,她才和宸宴决裂了,并且,从她成立踏天教、自诩为教主的那一天起,宸宴就再也没来找过她。
  他终于放弃了他的那颗烂好心,放弃了将她引入正途的想法,并且还开始由衷的厌恶她,甚至不愿意再来见她一眼。
  所以,在追杀烛童的途中,宸宴的忽然出现才令她倍感意外,甚至在顷刻间就忘却了自己正在干什么,急遽的步伐猛然一僵,就连肆虐的杀气都收敛了不少。
  宸宴的身上依旧穿着那身她熟悉的黑色束腰劲装,头上戴着蓑帽,骨节分明的左手中握着修长的听风刀。
  “你来干嘛?”那时的她手中也握着一把刀,却不是听风,而是一柄通体银白的长刀。刀尖朝下,对着地面,没对着宸宴。看向他的脸色虽冷,但心中,还是止不住的有所期待,毕竟,他已经将近百年没有来主动找过她了。无论她所创造的踏天教在世间闹出多大的动静,他都是不屑一顾。
  宸宴手中的听风也没对准她,听闻她的询问后,他回答说:“来看看你。”
  她向来听不得他的好话,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想和烛童联起手来杀了我还差不多。”
  宸宴却轻叹口气,万般无奈地看着她:“阿金,你我相识多年,感情深厚,我怎舍得杀你?”
  就是这一句话,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中计了:你怎么会舍不得杀我?你巴不得早点儿一刀捅死我呢!
  怒火中烧的同时她果断提起了手中的长刀,一刀捅穿了“宸宴”的前额。
  下一秒,她的面前就多出了一滩漆黑的蜡液。
  但烛童却早已逃之夭夭了。
  她也真是恨极了烛童拿宸宴来戏弄她,当即大发了一顿雷霆,一边愤怒地嘶吼着一边挥刀乱砍,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变成了她的泄愤对象,整座山上的花草树木和飞禽野兽全让她给砍死了。
  也正因如此,烛童在她眼中变成了和宸宴一样的非死不可的对象,但烛童的命比宸宴的好,还没被她抓到呢,就被流放修罗界了。
  并且自那日之后,她也就长记性了,只要再见到宸宴,无论是真是假,她都会果断地拔刀相向,直捅他的前额,毕竟,吃一堑长一智嘛,她的命只有一条,所以感情很宝贵,可以被利用一次,但绝对不能被利用第二次。
  那些可以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感情的人,都不用细想,必定只会落得一个内心千疮百孔、肉身不得好死的下场,比如宸宴。他每次都是明明可以直接杀了她,却又偏偏总是心软于她的两滴眼泪,只要她一哭、一示弱,他就会对她起恻隐之心,后果就是被她一刀反杀。
  次次被捅,还总是次次不长记性。
  这种人,就活该遍体鳞伤。
  不知往下走了多少层,蜡液突然变多了,血迹却在逐渐变少,在某层地下室的入口处,地面上溅落着一滴雪,周围却散落着数滩已经流动到一起去的漆黑粘稠蜡液。
  月鎏金立即驱使着月王像走了过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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