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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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顾主事才会如此理直气壮地认为,让月鎏金为他们放血是他们对月鎏金的好心施舍,更何况,他们放血还是为了救人,是行善积德,哪怕是将这只凤妖浑身的血液全部放干了她也应当对他们感恩戴德!
  哪曾想她竟如此的不知好歹、冥顽不灵!
  月鎏金虽不知晓顾主事内心的盘算,但只要他的脸色越难看,她就越高兴,越得意,越想气他,能直接把他给气死最好:“我的血不比你们老祖给的丹药还管用么?我还比你们老祖宽容大度呢,所以别说是你了,就连你们的那位药仙老祖见了小爷我,也得下跪给我舔鞋!”
  “你!”顾主事可以忍受这只低贱的凤妖羞辱自己,但绝不允许她羞辱自己的老祖,“你若再对我门老祖不敬,我定对你不客气!”
  月鎏金嗤之以鼻,她连帝姬尊芙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只是区区一个药仙?更别说是药仙宗门中的小弟子了。没有一个她能看得上的。如若日后有机会了,她一定要把整个天庭的神仙都扒光了衣服吊到南天门门口,就如同她当年对待英招那般。
  但这一次,还不等她再次开口说难听话呢,宸宴就先开了口。他冷眉冷目,不容置疑地对那位顾主事说了句:“阿金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她已仁至义尽,如果那三瓶血当真不够用,就去求你们那位德高望重神通广大的老祖宗显灵吧,药仙大人仁心仁义,一定不忍凡界众生吃苦受罪。”
  话还没说完呢,他就用力地推了一下月鎏金的肩膀,将蓄势待发准备再度攻击顾主事的她推出了房门。
  但他自己的话,也不怎么好听,虽然没有月鎏金的语言锋利尖锐,却相当之阴阳怪气,可谓是有过之而不及,看似没有羞辱悬壶和药仙,实则羞辱了个彻底。
  总而言之,这俩人是如出一辙的小肚鸡肠、牙尖齿利,内心的阴暗角落一个比一个多,只不过一个活得沉重,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肩负的苍生大义;一个则活得戏谑,游戏人间,毫无大义可言。
  顾主事自然是不堪其辱,当即就追出了门去,哪知不过才短短几瞬,“陈小姐”和“阿金兄弟”就不见了踪迹。
  漆黑的夜色中,道观后院寂寥空旷,除了顾主事自己之外,幽长的走廊上再无第二人的踪影。
  明明他们前脚才刚出门,自己后脚就追出去了呀,怎么可能怎么快就不见了呢?
  难不成,陈小姐,也是妖?
  那为何照妖镜照不出来她的本相?因为“她”是一头比那只凤妖更厉害的妖物么?连照妖镜都无法将其认出?
  再回想一下近几日自己与那位“陈小姐”的相处经过,顾主事当即就冒出了一头的冷汗……枉他还对“她”芳心暗许,总是故意找由头接近“她”,与“她”攀谈,结果“她”竟然也是一只卑贱可恶的妖!
  “她”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真心!
  顾主事当即勃然大怒,恨恨地剁了剁脚,气急败坏地大喝一声:“李奇!李奇!出来!”
  李奇畏惧妖怪,不敢回去,一直躲在柴房里,又害怕外面的那只凤妖忽然闯进来把他杀了吃了,自己把自己吓出了满身大汗。
  听闻顾主事的喊声后,李奇才瑟瑟发抖地将紧闭着的柴房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紧张不安地往外面窥探了一番,确认妖物已经不在了之后,才敢将柴房的大门打开,急匆匆地跑到了顾主事身边,嗓音却还是有些发抖:“那、那只凤妖,已经、已经走了吗?”
  顾主事沉着脸点头:“和陈小姐一起走了。”
  李奇大惊失色:“走了?不用喊人去抓那只凤妖么?她会不会出去残害村民?”
  顾主事摇了摇头:“此事非同一般,先不要打草惊蛇,免得那只凤妖心生防备。”说完,他就递给了李奇一瓶月鎏金的血,不容置疑地命令:“你即刻启程,连夜赶回宗门,尽快将这瓶妖血交给宗主,还务必要无巨细地将此事汇报给宗主!”
  李奇紧攥着小白瓷瓶,还是不放心:“可是、可是我们真的不用去告知那些村民附近有妖怪出没么?”
  顾主事无奈:“我都说了,那只凤妖很是狡诈,不要打草惊蛇!”
  李奇却很固执:“可村民怎么办?咱们明明知道这里有妖,为什么不说呢?”
  顾主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气急败坏地说:“你管那些村民干什么?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将这瓶血送回宗门给宗主查看,如果凤血当真可治愈疑难杂症,那项发现就非同小可了,你我都会受到宗主的嘉奖!”
  李奇却呆愣住了:“就、就因为一些嘉奖,所以不告知那些村民此地有危险?”
  顾主事真是恨透了李奇的那颗榆木脑袋:“如若宗主真的确认了凤凰之血可以医治百病,那对天下来说岂非也是一桩美事?可凡事总会有个牺牲,为了日后能够救治更多的百姓,牺牲几位村民也无妨!”
  李奇越发的不理解了:“那陈小姐呢?陈小姐如此仁心仁义也要被牺牲么?她知晓不知晓自己的表兄是妖?我们为何不告诉她?”
  顾主事的脸色猛然一阴,冷笑着回答:“她仁心仁义又怎样?还不也是一只妖,甚至比那只低贱的凤凰妖更卑鄙更歹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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