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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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
  阖目说出这话时,她却未察觉此刻说出这句话时,早已与深秋时节的语调不同。
  洗浴完更衣时,她望向褪下来的旧衣,翻开的里衣上面红白斑驳。
  将之抖平时却有一物“扑通”一声坠入水中,缓缓沉入盆底。
  是那枚他贴身佩戴的白玉佩。
  温泠月想了想,还是俯身捞出,随旧衣一同团起,交给在外等候的南玉。
  “这些都处理了便是,怎样都行。”
  早已嫁人却是初经人事的少女面对此事终归羞怯。
  虽知大婚那夜早该如此,女子同夫君行这般事更是情理之中,何况他是太子,她本就该侍奉好他。
  可他是傅沉砚啊!
  不是旁人,不是一同长大熟悉的旧友,他是傅沉砚啊。
  那个在大婚之夜抬手动刀的死阎王。
  也是那个在玉京为她落一场雪的太子。
  可他分明……不大喜欢她的,不是吗?
  *
  “嵇白,孤问你件事,若有虚言,当斩。”
  傅沉砚坐在太子御驾上,侧身支着下颌,
  对方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问法,毕恭毕敬回:“殿下请讲,属下定当知无不言。”
  他语调慵懒,“若孤总想看着一个人,她开心孤便开心,同她闹别扭孤也生气,可再生气时看她一眼竟也忘了,可是得病了?”
  本该是个问句,从他口中说出来倒像真在说些寻常症状一般。
  嵇白头脑中有一根弦绷断,本该是些严肃政要,不曾想竟是个这……
  “并非。”
  “那便是孤被歹人暗害,去查前一年里与孤有过节的仇家。”
  嵇白:“……”
  不是,殿下,倘若真要查仇家簿子,就能借此机会清点禹游上下总人口了。
  有甚差别?
  傅沉砚眼眸半阖,因总是高高在上令人不敢直视,故而鲜少有人在意,原来他的眼睛是极好看勾人的桃花眼。
  “恕臣斗胆,殿下,您是心悦这姑娘了。想必是……太子妃娘娘?”
  “多嘴。”
  他不假思索地冷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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