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112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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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既澍是他和白秀秀儿子的名字,他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在他熟悉又陌生的万大公馆顶楼,在那间充满暧昧和遐思的卧室,白秀秀用眼罩蒙上他的眼睛,不许他看她的样子。一夜癫狂后,第二个月她就怀孕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总之,在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过任何亲密的行为,甚至这几年面都没有见过,就连孩子出生那天,她也只是简短的给他发了个信息:男孩,七斤九两。后来两个人的联络也很少,即使联络,也都是在谈公事。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因为她事前就认真严肃的说过,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和他没有关系。要不是临近答应谢旻韫赴约的日子,他必须在这之前解决遗留下来的一些俗事,高月美就是其中,他和白秀秀都必须解开的结。
  高月美自从和他从西腊分开,就和尼古拉斯、井醒去了佳麻大,两个本就是黑帮的人,自然难免和黑帮扯上关系,在成默留给高月美的乌洛波洛斯帮助下,高月美先是成为了“红门”的扛把子,接着又成为了“地狱天使”的幕后boss。
  在黄昏战役成默去“伊甸园”之前,尼古拉斯把“女娲”送到了京城,分别时,他叫尼古拉斯让高月美离开亚美丽加,去城镇乡村,不要留在任何大城市。没想到高月美竟带着上万帮众以及好几万家属跑到了莫西哥。
  躲过了一劫之后,高月美和地狱天使的名声大噪,收获了无数拥趸,一跃成为了美洲最强的黑帮,而高月美则被传言为路西法的情人,至此成为了大名鼎鼎的“地狱教母”。
  出名后高月美更不方便回国。为了高家两老,白秀秀三番五次的想办法联络上了高月美,叫她不要继续当什么“地狱教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回来好好生活,只要她回来什么都好说。可高月美为了将她视为教母的帮众,铁了心的不回来。白秀秀叫她回来看看两老,她反而打电话给两老,说把他们接到奥洲或者薪西蓝养老。
  总之,白秀秀好说歹说劝服不了高月美回国,无奈只好找成默,成默也有愧于高月美。如果不是如此,他和白秀秀也不会不要其他人跟随,借着完成“全视之眼”任务的机会,一起来到巴格达。
  毕竟,三个人的关系,着实有点复杂。
  复杂到有点难以启齿。
  成默没有开口问白既澍的近况,他无法拒绝白秀秀的请求,唯一能做的就是减少和这个孩子的接触。更何况,他也不能和这个孩子接触,万一被人知道了这个孩子是他的,对于白秀秀来说将是一场正治灾难。
  白秀秀显然也没有意愿聊有关这个孩子的事情,她像是没注意成默真的脸红了,“嗯”了一声,立即说道,“我这次来最多能待五天,国内、国际的事情太多了,都是一团乱麻。经济危机的时候那群人要搞改革,现在明明各行各业一片繁荣,他们依旧说要改革,借口新时代要顺应时代的需求,重构产业结构。无论是金融机构、舆论机构还是资管,他们和地方沆瀣一气,从各个方面逼迫更多的企业搞私有化。总而言之,他们的结论就是必须走星门的老路,将产业链分配出去……还有日夲、新曹县、星门和欧罗巴那边也是明争暗斗,在国内和某些家族、集团媾和,现在……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在这次秩序重建中占据到有利的位置。”
  成默知道国内的那些问题,他也思考过该如何应对,不换思想就“换人”当然是最适合的解法,可他答应过白秀秀不再对太极龙搞清洗,也就只能默不作声。太极龙的问题,他不好干涉,只能看白秀秀的手腕。
  “不止是国内……未来该怎么继续下去,新连合国该往那个方向走,196个组织之间矛盾重重,各有各的困难和利益诉求。一商议到具体事项,每个组织都只想要占便宜,说要付出点什么,立即先要好处……想要196个组织按照我们的步调和规划走,依我们立下的五项规矩,几乎不可能。如果不是你已经换掉了不少组织领袖,我想第一阶段都进行不下去。”白秀秀叹息道,“以前我质疑星门的霸权主义,现在我理解星门的霸权主义,就怕将来太极龙又会成为另外一个星门。”
  成默思忖了一下说道:“真要说起来,星门的路线是没有错的,不过他们选择的信息素,也就是自由主义有问题,只能说成也自由主义,败也自由主义。”他宽慰道,“不要急,慢慢来,等我把那些虫豸处理完毕,一切都会走上正轨。”
  白秀秀摇了摇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就算高层统一了思想,中间层也有自己的倾向,想要潜移默化的传递给全世界民众,凝聚全球共识,不容易。你总不能把所有的中层也全都换成电子生物人吧?”
  成默本身也是悲观主义者,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未必能将这个世界改造成理想中的模样。他甚至认为适度的混乱并非坏事,达到了完美,……反而意味着毁灭。也许世间万物都逃不过熵增定律,也许对抗熵增就是世间万物存在的意义。他不能将这种悲观传递给白秀秀,因而他又陷入了沉默。
  白秀秀从成默戴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在等待着她继续说话,于是她说道:“不过当前还算稳定,毕竟全球性的基建能创造很强的需求,但问题也在显现,光靠发债、放水,形成不了良性循环,那将是灾难。更不好处理的是那些落后国家,对于我们来说,他们几乎就生活在原始社会,想要把他们从贫困中解救出来,必须我们,包括西方有苦难行军的思想,循序渐进的帮扶他们才行。可别说西方了,我们内部都怨声载道,就连不少民众也不理解救助贫困正策……”她摇着头说,“能不能继续将全球共同治理,推上一个不可逆的路径,我很怀疑……”
  “速胜论和投降论都不可取,大同世界的成就没有那么容易达成。”成默悠悠的说,“还是那句话,慢慢来,别心急。”
  白秀秀微微苦笑,“我在这个位置上待不了多久了。这几年那些崇洋派和墙头草,一百八十度掉头发展成了极端黄汗,影响力日益扩大,单边主义、沙文主义强势抬头,迟早他们会逼迫我下来。”她又略显疲惫的说,“而且我觉得在处理具体的经济发展方面,不太擅长。我也没有意愿待太久,实在是太累了,吃力不讨好。”
  “谁又不是呢?”成默说。
  白秀秀白了成默一眼说:“都怪你。”
  “怪我?”
  “如果不是你杀死了那么多人,这个位置肯定不归我坐。”白秀秀又蹙眉叹气,“我是赶鸭子上架。关键是,我那边几乎无人可用,没办法,必须让那些墙头草占据不少位置。值得相信的那些人,几乎都不在了。年轻一代也伤亡惨重,现在只有颜复宁能独当一面,顾非凡、杜冷、付远卓他们都还需要一些时间成长……”
  “我们书上不是有一句老话: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成默说,“要相信它。”
  白秀秀笑了笑,“之前说好了不说这些的,我还是忍不住说。”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这些年过来,我感觉比打仗的时候压力还要大。”
  “那就再也不要说了。”成默想了想,笑着说,“要不来点惩罚?谁再说这些无聊的事,谁就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白秀秀摇头,“没意义,我答应不说了,就肯定不会再说了。”
  “电话、信息一切和其他人沟通的方式也算。”
  白秀秀迟疑了一下,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我跟冯露晚交代一声。”她紧呡着嘴唇,一边发信息一边说,“然后就关机,彻底的外界断开联系。”
  “好。”成默笑着说,“你辛苦忙碌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彻底的放松一下那根紧绷的弦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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