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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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此消失了当然好。毕竟它们还不是普通的好东西,对吧,刘公子?”
  刘基点头:“是,根据我个人的了解,这些应该都是明器,也就是从墓里被挖出来的。”
  太史慈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事实上,刘基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不管是在战场上下,什么生死关头,他从来都是一副炙热的、燃烧的模样。现在却像是在雪下,剑刃从鞘里露出一丝白芒。
  “也许曹贼手头也拿不出更多的好东西?”他声音显得不太确定,“也许,他想诅咒我。”
  “诅咒大概不会,毕竟我们也背这么长时间了。”吕蒙无所谓地笑笑,“怪事儿倒是有一些。子义知道吧,就在建昌城里面,送东西的人死了三个,跑了一个。”
  “城里守军已经向我通报过了。我认为,还是那些山越做的。建昌城外围山越势力虽然清剿得差不多了,但城里渗透着一些老鼠虫豸,还没法清干净。”
  “可他们为什么要杀人呢?”刘基问。
  “我一直在海昏城,目前还说不清楚。不过,山越和北方的关联可能比公子了解的要多,尤其是在我们这里,毗邻荆州,刘表一直试图把手伸进来。除了他们,还有以前袁术、陶谦所部,以及被孙家收拾的那些旧势力。他们的人不是全部都归顺了朝廷,有不少都成了草寇,自立山头。这就是为什么山越里不仅有蛮夷,也有一些正经的军屯——扯远了,说到底,他们杀掉几个北方信使的理由,有很多种可能。”
  吕蒙冷哼一声,“抓到逃跑的那一个就好说了。”
  “我下辖六县都已经发布搜捕令,他不太可能逃出去。除非,他跑进山越当中。”
  “比如——龚瑛那里?”刘基说。
  这么多话说下来,太史慈的态度一直看似是坦诚的,可总还像是罩着一层雾,远不像以前那样刀来剑往、直来直去。刘基故意挑起这个名字,就是想看他会怎么反应。
  可太史慈却突然站起身来,朝参军一挥手,说:“既然都是地下的玩意儿,就不要放在吃饭的地方了,都拿出去吧。”
  这个话题切换得突然,连程参军都怔了一下,正要收拾,却突然被一个人挡住去路。还是吕典,还是用一副硬邦邦的态度,平平道:“太史将军,司空府的信简,是否还是拆开来看一看?”
  一语既出,刘基心头一怔——他还真忘记了有一卷司空府信简这件事。
  但环视一圈,也看不出来吕蒙、太史慈他们是同样没留意到,还是故意没提起。
  太史慈沉默片刻,缓缓说:“既然是延揽书,就没必要看了。”说罢突然已经白刃在手,寒光如流,便向竹简劈下去。
  锵!
  竹简还是完整的。
  吕蒙、吕典一人一剑,堪堪将雷霆一击架在竹简一寸之上!
  金铁交击,剑刃蜂鸣,让军帐里所有的连枝灯在刹那间暗了一下,也突然震碎了满屋暖融融的炊食香烟,就像帐幕裂了口,四面秋风都灌了进来。
  吕蒙却突然喊出一句:“痛痛痛!手都麻了,太史子义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里面的字还是得看看,对吧,刘公子?”边说边把剑收了回去。
  刘基没有犹豫,立即过去把书简拿起来——他一只赤手空拳伸出,太史慈和吕典都只能立即收了刀兵。在打开之前,他再次瞥了一眼吕蒙:这位别部司马已经屡次三番把责任丢到刘基身上,要不是刘基自己也好奇,实在不愿意这样挺身而出。而且吕蒙给人的感觉,越来越像是在怀疑太史慈,这就让他觉得很难受。
  但吕蒙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转着手腕佯装发痛,谁也不看。
  算了,刘基收摄心神。
  两下破开泥封,扯掉绑绳,展开书简——
  却不由得呆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懂。”
  “难道是密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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