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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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圆礼原本收得差不多的泪,在给徐偈上药时,又簌簌掉了下来。
  不为别的,为徐偈身上纵横的旧伤,为自己不甚熟练擦碰到伤口,徐偈却面不改色,神色淡然。
  待上完了药,徐偈回过头来,章圆礼的双目已然通红。
  徐偈替他拭去眼泪,亲了亲他的面颊,“好啦,我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些年,这点皮肉伤,真不算什么。”
  “你为什么会受这么多伤?”
  “将军也是会受伤的。”
  章圆礼的泪倏得滚了出来。
  徐偈在心底叹息一声,摩挲上章圆礼的发,见他如何也止不住,便将他的额头抵到自己的额前,轻声道:“别哭啦,你把我的心都哭疼了。”
  章圆礼啜泣着,手中的烛火晃动成细瘦的蕊,摇曳出起伏不定的昏黄。
  两人的唇不知何时触碰到一起的。
  不知是谁先触碰的谁,谁先离开的谁,轻触,轻啄,轻离,轻碰,追逐渐紧,吻声渐密,章圆礼手中的烛火一歪,倏得跌到地上。
  黑暗间,徐偈的胸膛像滚烫的炉,熨帖的章圆礼往那处倾靠,臂膀渐环上徐偈的脖,愈吻愈深,愈求愈渴。
  将胸膛贴上,将细腰送上,章圆礼像一只猫,啄吻徐偈的上唇,舔舐他的鼻翼,又急切,又粘腻。
  徐偈翻身将他压进榻中。
  薄衫很快散乱下来,章圆礼胡乱摘了腕间的抑息手串,丢到地上,不等徐偈欺身而上,自己又贴了上来。
  就这一声动静,叫徐偈霎时回了神。
  寒梅凛冽复又甜腻的香顷刻笼住二人,徐偈轻轻托起章圆礼的后勺,让他离开稍许,克制道:“圆礼,你不对劲。”
  章圆礼眼底已曳出水光,朦胧懵懂地望着他,口里吐出的,却只有“徐偈”二字。
  又绵软,又渴盼。
  徐偈将手覆到章圆礼的额前,果真一片滚烫。
  第25章
  章圆礼缠了上来,“好像……是这两天……徐偈……徐偈,我难受……”
  徐偈只觉太阳穴鼓胀难忍,突突跳动,他额间见汗,手却仍安抚地抚摸着章圆礼的背。
  “圆礼,我去给你拿药。”
  “我不喝药……”
  “听话,不苦,是清心丸。”
  见章圆礼迷迷糊糊,也不知听懂听不懂,只抱着,缠着,眼中见了泪,唇红得似樱,徐偈亦红了眼,单臂抱着他去翻自己的包裹。
  徐偈因千里而来,不知归期,便备了自用的清心丹,好容易找了出来,徐偈已出了一身的汗,他将药递到章圆礼唇边。
  章圆礼满面红霞,朱唇倒是启着,却只轻衔着药丸,无论如何也咬不下去。徐偈无法,只得用舌卷了过来,咬碎,一点点哺了进去。
  章圆礼很快便把细碎的药尽数咽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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