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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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这种通信不畅的旧账毫无意义,又不是她的错。
  策棱很快调整心绪,黑眸仔仔细细打量容淖,见她那削减的下巴上顶着两个青黑眼圈儿,整个人透着股浓浓的倦怠,像是连多说一句话都厌烦极了,不由蹙眉道,“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近来夜间还做噩梦?”
  容淖一愣,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睡不好?”
  “我们在阿润家一起借宿共十九日。”虽然中间隔了一道帘子,但她夜间不时会低呓几声,策棱听着,偶尔能听清她在嘀咕什么,多半是听不清楚的。
  但那出自梦中的压抑困顿他辨的分明。
  策棱心中十分清楚,于他而言,阔大草原是生他的故地家园,有他尚未实现的野心与功业。
  于容淖而言,这苍茫塞外,留给她的只有漫天风雪里罪恶的杀戮与生民如煎的噩梦。
  当时他本试图找机会开解她,可她好像很快便调整过来。在阿润家后来的日子,他午夜梦回,只能听见她绵长的呼吸,几乎没再听过那些泄露脆弱的梦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策棱微微弯腰与容淖平视,认真再问,“最近又睡得不好?”
  他不知道哈斯为何暴亡,但观容淖抵达扎萨克图部后一切风平浪静,也能猜到里面定然有许多不得已的隐情。
  以至于以狂恣闻名内外的六公主都选择息事宁人。
  这定然又是一次令她不愉快的塞外之行,以至于勾起了她深藏的噩梦。
  容淖在青年关切的眼眸里,意识到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有一种被人放在眼瞳里细细观察,潜心琢磨的感觉。
  这种滋味让她别扭又难堪,可在别扭难堪之余,油然再生出一股坦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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