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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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八年,总觉与他们之间,始终隔了层山峦,迈不过去。
  灵愫漫不经心地问谢平:“闫弗呢?怎么没听你说他的消息?”
  谢平的笑意僵住。
  他朝她倾了倾身,用仅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回:“病死了,在你去苗疆的第二年。”
  病死了。
  灵愫心里咯噔一下。
  耳边谢平滔滔不绝的话开始变得很模糊,她不由得回想起八年前的某一日。
  彼时她急着拿到闫弗的调令,要去苗疆,虽说之后没顺利去成,因为她前脚刚从闫弗那处离开,蔡相后脚就叫住她,说蔡逯已经病得很严重。
  跟闫弗做完的时候,日头正盛,耷拉着的帘子挡住了日光,也让屋里朦朦胧胧的,像是踏进了一场淫.靡的梦境。
  他倚着床头,半躺在凌乱的褥子里,披了件堪堪遮住重点的外衫,手里挑了根长杆烟斗。
  屋里的气味不算好闻,她想开窗通风,闫弗却不让。
  他说,屋里有他们欢好后的气味,好闻,闻着就爽。
  她就笑着回,既然这么喜欢这味,那干嘛还要抽烟,混着闻,也能让你更爽么。
  他说,反正是贱命一条,死不了人。
  她很讨厌听到这种话,就夺过他的长杆烟斗,在他的锁骨处,烙下一个烟疤。
  他并没计较。
  他要她记住他。
  可惜她转头就忘,就算中间不失忆,也不会记得他。
  那次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
  如今再问起他的近况,她才慢一拍发先,原来那一次,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闫弗这疯子,若是死在任务上,被对方反杀,他并不会遗憾,反而会觉得死得其所,起码这死法还带点英雄色彩。
  可到最后,他却病死了。
  病死是很痛苦的。因为病人最没尊严,活得最不像人样。
  回过神,灵愫让大家继续聊,她则从侧门溜了出来,上到酒楼顶层。
  顶层是个大露台,灵愫把手架在栏杆上面,眺望着北郊的夜景。
  灯火阑珊,暗香浮动,人间的极乐美景将天上的星月都衬得失了色。
  大家都很好,她却仍旧觉得物是人非。
  夜风将她的心吹得更惆怅。
  她叼着烟斗,静静地吞云吐雾。
  然而即便已经脱离人群,她这敏锐的耳力,还能使她捕捉到楼下几层的人都在聊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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