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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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年坐躺在病床上,看着托碗里备着的药片,抱紧怀里的棕熊玩偶,闷声说:“也不想吊针。”
  吃药和吊针,根本不想二选一。
  往日她总是带着委婉语气的,生病时变为孩子气的祈使句。
  “那吃糖么?”
  温年看着掌心上的冰梨糖,眼睛亮了一瞬。
  “那乖乖听话。”
  “嗯。”
  顺利吊针好。
  又是喂水,又是还用纸巾轻柔地擦过姑娘唇角。
  沈则清在一旁默默看着,伸手扶了下银质镜框:“看来大半夜不用宵夜,我已经噎着慌了。”
  周齐斯懒懒朝他瞥了眼:“怕是晚上吃多了。”
  沈则清知道这人性子,向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从他身上讨得半分便宜,简直是难事一桩。
  果断换了个聊天对象。
  “我们这伙人,平日里要是赌谁最早结婚,哪有人敢猜这位?”沈则清无奈摇了摇头,“怕是输得连底裤都不剩。”
  “谁能想到最后英年早婚的,反而是这人,还像是被夺魂了似的,看得我直起一身鸡皮疙瘩。”
  温年躺在病床上,浑身困意渐深,眼皮都快要黏在一处,可对于有关周齐斯的谈话,却展露极大的兴趣,执拗地睁着双眸。
  裹着灯光的阴影落下,她的视线被不动声色地挡住。
  只能看到相对而站的两个男人。
  沈则清说:“我跟小年说话。”
  “你嘴里的小年,是我老婆。”周齐斯口吻不怎么留情面,“别叫得这么亲热。”
  沈则清说:“某人自己一口一个温老师,还不许旁人叫小年——”
  目光越过男人,意有所指的:“是不是挺没道理的?”
  悄悄从男人身后探出脑袋的温年,点了点脑袋,一副极为认同的模样。
  周齐斯转头时,正对上被抓包的年轻姑娘的目光。
  温年默默平躺了回去,一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周齐斯瞥到,漆黑眼眸流露出几分无奈,淡声灯光映在深邃眉目,唇角微勾不易觉察的弧度。
  沈则清看得直啧啧生奇:“阿齐啊阿齐,你真是栽进去了。”
  “则清,你也老大不小了。”周齐斯唇角微扯,“不过老婆的事,确实也急不出来。”
  完全一副家有温柔可爱老婆的架势,还有空操别人心。
  沈则清从齿缝硬生生咬出来句:“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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