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怛(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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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以为奢侈之风能使人变性,至于如此,不禁愤怒,杀人公示:“不是臧夫人管我,我叫你们见一见什么是下国王的衣食住行。”
  晚一时听说的皇帝,笑道:“谁跟他攀比了?不坐皇位,不知缓(放纵)民之法。”
  皇帝建华楼,则郡县之人建华楼;皇帝不迭代,则无人去华就俭——没有息再,后梁帝如今还在高处,氏贵族不反抗,氏贵族之民也不反抗,有齐国叛军一般的力量,不过是细雨,后梁帝淋了也能寿终正寝,如果没有息再……
  后梁帝挫败燕王,看这年轻人恨恨地走了,本来很满足,但室外烽火连天,有人已经在路上。
  “息再,息卿,我的儿。”后梁帝喃喃地,命内官将艺人带进来。
  这批惶惶的男女,是最近一次围观喜楼的人。
  后梁帝打开天窗,唱楚王写的歌,只有这些人不陶醉,其中还有低泣者,让后梁帝不快。
  过后,他抓他们来,要每人两个才艺,能者留喜楼扫除,不能者去做喜楼的十一、十二足。
  打头的内地男子用双臂走路,声称残废,无论才艺如何,都没有腿骨可抽。后梁帝特准他不表演,抽他两臂,去做楼梯的两级,吓呆了之后的人。
  第二位是广阳本地小女子,哭着不上前,求内官,求奴,最后求皇帝。“我有错!”她撕扯衣襟,凄厉地喊。
  出人意料的,后梁帝没伤害她,让她到喜楼打扫。
  “求人先求下人,再求上人,这是滑稽戏,袒胸喊叫,这是说唱吧。才女留用了。”内官帮忙传达。
  得到生的希望,众人又争抢,都去撕扯衣襟,抱奴或内官的大腿,将原本第叁位上场的人挤走。
  第叁位是国外的小女子,名叫文鸢,等后梁帝抽了七八人的腿骨,才拿回属于自己的顺序。她摘了长帽,绕开血迹,小心地说:“我不会滑稽戏……”
  后梁帝摆手。燕王奴按她双膝。
  “但我可以为陛下分忧。”文鸢攥紧手。
  后梁帝这才正视她,笑得眉毛堆在眼皮上:“这不是我女文鸢?”
  后梁帝命人看住喜楼。
  他要招待久不回家的公主,不希望有人打扰。
  文鸢上台阶,后梁帝跟随:他执意这样做,说文鸢不小心跌倒,他为人父,可以保护女儿。
  饮食由人送,另有郡人送来牛羊首,鞠氏长老送繁绣、色丝和一匹大缇,并有许多人家的土物。文鸢在礼物里,抖得很厉害。
  “孟秋月,不冷吧,”后梁帝递手,“去年今日,你穿单衣进灵飞,现在穿层袍,怎么发抖?啊,你在灵飞坏了身体!”
  文鸢犹豫是否要牵,这时喜楼外有侍者:“陛下,燕王带战车出行。”
  “让他不要败阵,”后梁帝驱逐人,改以手指文鸢,“燕国乱,你才来。你哎。”
  他像个家长。
  文鸢俯身,不自觉地切齿:“如果是父皇治燕国,不会这样狼狈。我刚才在喜楼下见到燕王兄,他正为郡人不应召而顿足。”
  后梁帝得意极了,一口气与文鸢说了很多事。礼物挡着文鸢的脸,他便把礼物扔下楼。
  贫富者在楼外,看到牛羊头、好布料、丝带飞旋,感叹:“公主看不起礼,无愧为皇室女子,不过,我朝何时有这么一位公主?”
  议论声到达楼顶。文鸢垂眼。
  她孤身来谈条件。后梁帝勉强听,听到“父皇何不做燕国六郡的主人”时摇头:“有天子不做,抢我儿燕王的王位下国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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