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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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李守一马上就成竹在胸地争锋相对:“若是对此案的审理有异,也应复审或男女同罪或都无罪,哪有分别对待的道理?”
  白七妹委屈地张了张嘴,正想说话。李守一马上劈头盖脸正声喝道:“陛下祭天登基,南面而为天子,父天母地为之子,代天行靡所不统之权。养民虽勤、教民虽悉,也不能事必躬亲,方选贤良忠正为佐,而有奸佞之徒趁机专营扰乱,岂能姑息?”
  大臣们都默不作声,不过也不反对李守一,反而觉得这个人某些时候还是有用的。若是纵容受皇帝宠信就滥用权力,对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事。
  大殿上安静了片刻,真是静极了。李守一总算有点分寸,没有咬住白七妹不放,回到了就事论事上:“臣谏议此案送回刑部复审,弱真如宫廷女官所言,男犯便不是徒二年之刑,强|奸者又是亲属,按律:斩!”
  最后那个“斩”字铿锵有力,白七妹的肩膀都是一颤,好像是要把她施以斩刑一般。她是刀光剑影里过来的人,胆子也不算小,没想到有时候人嘴上的话竟然比拿刀指着还更有威慑力。
  薛崇训看在眼里,心道你个胡子那么长的汉子,没事拿个小姑娘吓唬很光荣?他又想最开始拿这件屁事隐|射白七妹的人是窦怀贞,窦怀贞这厮专门投靠太后,以前是韦氏后来是太平,这事儿不会是母亲指使的吧?
  殿中的瞬间死寂气氛让白七妹无助极了,她之前拿着那朱笔过皇帝瘾估计觉得好玩,没想太多,殊不知那朱红的墨水代表的权力比血还要腥,一个小案件其实连管中窥豹都算不上。她几乎要哭了,不过仍然强忍着反倒装作一副为所谓的表情,好像这一切在她眼里确是儿戏,倔强而不知悔改的表现。
  但就算是草芥人命的她,也只是把自己掩藏在暗处行走在黑暗的边缘,能杀人不代表内心真的那么强大,真正厉害的人是李守一那些有权位的大臣,干事明目张胆堂而皇之,阳谋才是强者的游戏。白七妹充满了畏惧,此时非常没有安全感……此情此景让她想起了以前被官府追捕逃亡的日子,很大程度就是碰运气无法看到自己的命运。
  就在这时,薛崇训缓缓地开口了:“朱批的那几个字是朕让女官写的……”
  大臣们听罢都微微有些惊讶,因为皇帝从来没有错,有错的都是下面的人没办好,薛崇训自个认领确实有点让人意外。李守一也皱眉退回自己的位置表示无话可说,他就算自喻直言,什么都敢说但不是傻子,没事就当面骂皇帝又没什么用处。
  白七妹顿时回头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薛崇训,她毕竟是女子多少有些主观感性,顿时觉得刚才薛崇训那句原本很普通的声音好听极了,充满了磁性和魅力。接着连他的身影也在白七妹眼里变得高大起来,仿佛能撑起天空。
  薛崇训很淡定地说道:“当时有人在朕身边说了几句,朕一时疏忽未能慎重考虑就让人如此处理,而今想来确有失察之处。好在政事堂诸相用心国事,连一个小疏忽都能查漏补缺到,朕心甚慰,你们都是忠臣,这里没有什么奸佞。就依李守一所奏,让刑部责令万年县重新审察。这事儿就这么办了,说其他的罢,杜暹你先把营州的看法说出来,让大伙儿议议。”
  “臣遵旨。”杜暹忙出来行礼道。
  于是人们就不再纠缠刚才那事儿,皇帝都自认“疏忽”了,包括李守一都不愿意再说什么。至于白七妹当然屁事都没有。
  上午议事后,薛崇训起身离开紫宸殿,白七妹也跟了上来,跑到薛崇训身边扭捏着好像要道歉。薛崇训见这个性子有点野的美女这么副表情,顿觉可爱,忍不住就趁机伸手放在她的削肩上,笑问道:“起先被李守一那老小子吓唬到了?”
  “才没有。”白七妹到嘴的话又改了口。
  薛崇训好言道:“怕什么,我让你批奏章的,谁要动你也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白七妹听罢大概想到了“打狗也要看主人”这句话,就没好气地翘起嘴道:“一口好话到您嘴里也听着不对味儿了……”她又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薛崇训便不动声色地拿了回去……这白七妹长得比三娘水|嫩多了,皮肤又白又紧致,胸还挺。却不怎么好下手,虽然豁出去可以来强的但总归不好,比那些随便可以糟蹋的宫女难|搞,有点刺儿。
  不料他刚刚打消这个念头,白七妹就当着众多宦官内侍的面靠近了他,垫起脚把嘴靠近薛崇训的耳边悄悄说道:“我得奖励你呢,陛下。”
  她的距离掌握得非常好,既没有碰到薛崇训又靠得非常近,让他几乎能感觉到那嘴唇的张合,以及兰香之气撩|拨在耳朵上的酥|痒。加上轻柔又有点撒娇的口吻,薛崇训硬生生就被挑起一股子火来。
  “怎么……”薛崇训降低声音道,“奖励?”
  白七妹一脸羞涩地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又耳语道:“人家是第一回,你要温柔点哦……”
  薛崇训的神情虽然仍保持着淡定,但诸如抿嘴唇的小动作已暴露了他的心绪,他便问道:“什么时候?”
  这时有个宦官迈着小步跑了过来说道:“陛下,尚食局已备好午膳,您先用膳吗?”薛崇训立刻说道:“先去温室殿,朕处理完一本重要奏章再说。”
  白七妹不由得笑了起来,大概色中饿鬼便是饭都顾不得吃的意思吧?
  在前呼后拥中薛崇训一行人来到了西边不远的温室殿,他平日看奏章、有时候廷议或接见大臣都在这里,但它本来的功用主要是起居生活,浴池卧室饭厅等都有。薛崇训进了正殿根本不去书房,直奔侧面用于休息的偏殿:里面有床。
  这处理重要奏章的地方倒也特别,他还屏退了左右,叫随从该干嘛干嘛去。三娘大概也猜到薛崇训要干嘛,也远远地站着没跟过来,白七妹回头看了她一眼,但要从三娘脸上的表情看出什么东西来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第二十八章 啼哭
  每当薛崇训能有这样的机会时,心里总是会冒出一个念头,以往承受的那些风浪和冒的风险都是值得的。否则哪里来这么多机会感受到漂亮小娘第一次被占有的风情?白七妹虽然不是那种大家闺秀,而是属于来路不明的人物,身份地位并不高贵,却是一个心气很高的女子,不然不会守身如玉。而现在薛崇训在她自愿的情况下轻易地掠夺了一切,不能不产生出精神上的愉悦以及一种虚荣。但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感情了,他的感官被太多的低级欲|望占据,于其他的东西几乎麻木,因为欲|望来的更加直接。
  他便在温室殿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在温存缠绵之中,他的手指犹如具有魔力,好似在表达着万千的柔情……其实这一切没有任何内涵,只有浅薄的情|欲与征服感,其他的都是女人自己幻想出来的谎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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