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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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被囚死在这里,都无外人知晓。何况吴宅还是驸马府,外人就是要闯进来救他,也无能为力。这高楼深院,何等可怕,这便是权势带来的威慑。
  突然,李果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挨近,他警觉盯着门口。
  房门打开,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吴伯靖,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便是去珠铺诱骗李果到吴宅的黄义袍仆人。李果警惕看着这两人,拳头在袖子下握紧。
  吴伯靖进屋,他先是扫视桌上未动过的饭菜,既然目光落在李果身上。
  “你要关我到何时?”
  李果仰头对视吴伯靖,他大胆,冷静。
  被押往此地,李果做过挣扎,因而他发须松落,头发凌乱,手腕上也有他人拉扯强拽留下的淤青,就是身上衣袖也有一大片血迹。这样的李果看着凄惨,但没有自怜自哀。
  “四月殿试,便放你回去。”
  吴伯靖或多或少有点钦佩李果的镇静,这人不哀求,不哭号,不卑也不亢。
  这一段时日,至关重要,干系着赵启谟一生的前程和命运。
  “我若是失踪,他又怎能安心殿试?你口口声声说为他好,他要是知道我被关在这里,心里该多难过。”
  “那便不让他知道。”
  吴伯靖厌烦李果说赵启谟如何在乎他,这份在乎,要付出惨烈的代价,而这份代价,不在眼前这人身上,他无需去承担多少。
  “启谟会找我,无论我在哪里。”
  李果摇头,这人不懂赵启谟可以为他做什么。
  启谟二字,从李果口中说出,令吴伯靖不悦地挑了下眉头。这位少年身上,看不出丝毫谦卑,他不畏惧自己的身份,也没能辩分他和赵启谟在身份上的巨大差异。
  “启谟二字,岂是你能叫?”
  吴伯靖居高临下,冷漠审视李果。
  “你觉得我卑贱。”
  李果心中酸楚,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伤指,还有展开在掌心的一枚戒指。
  “像地上的杂草那般可以肆意践踏,启谟不那么觉得。”
  李果将戒指捧着,低头亲吻,他嗅到自己手指上的血腥味,他想起袁六子在柳宅外,被人打破了头。
  袁六子难道也卑贱吗?我也并不卑贱,卑贱的恐怕只是我们的情爱。
  俯身在尘土上,任人羞辱、践踏。
  吴伯靖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他看着李果亲吻戒指的举止,仿佛被冒犯般,将脸别开。
  这夜很难熬,吴伯靖离去后,李果卧在床上,无法入睡。辗转反侧到半夜,李果伤指火辣辣地疼,而李果浑身发烫,想是伤口感染。生病疲倦的李果,昏沉沉睡下。
  醒来,外头已是白日,院中有人声。李果从床上坐起,他乏力难受,手指仍是疼痛不已。举起查看,发现它肿大一倍,红得像烤熟的萝卜。这样的伤势,可大可小。
  不能坐以待毙,李果爬下床,摇摇晃晃走至房门,他撞门,嘶哑着声音喊人。
  “放我出去。”
  李果断断续续喊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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