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 第9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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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老皇帝的底子早就被掏空了,就剩下这么一个空壳子苟延残喘着,可正因为尚在苟延残喘,所以退位让贤,与抢夺皇位这四个字的名义区别就有很大,一个是名正言顺,另一个总会为人诟病。
  三皇子带援军奋勇救下皇帝那是孝义两全,若是三皇子带兵把老皇帝赶下皇位,那就是乱成贼子,老皇帝那是故意的试探谢睿,若不是谢瑞反应快,当真是捏住了一把冷汗。
  而老皇帝在看着谢睿领着他的那位新婚妻子头也不回的就这么离开之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脱力,就这么力不从心的跌坐在身后坚硬冰冷的宝座之上,显得有些颓然。
  “唉……这算是个什么……这……”那么多儿子,在他将死不死之时,一个一个的都背叛了他,发动兵变,差点没把越国搞的四分五裂,连自己疼爱了多年的枕边人都敢给他下药,让他差点一条命就归了西,最后还是这个一直被放逐的儿子救了自己,可这个儿子又不爱搭理自己。
  “作孽啊!”三个字,道出了老皇帝现下的心声与感叹,最终,还是提了气“来人,伺候笔墨。”
  在国舅爷起身伺候着笔墨的当下,就看见老皇帝举着有些颤颤巍巍的笔,还是写下了那一封退位的诏书,自责自己的十宗罪,随后让位谢睿,望其能够振兴越国,一切就这么,算是定下了。
  而一旁的国舅爷在看到那一封诏书之后,总算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总算,他押对了宝,有谢睿作为一国之君,往后他们这一族,还能够好好的威望几十年。
  第二百一十八章:刮骨去肉
  “老皇帝下诏退位,那你什么时候上位做皇帝,你做皇帝的那一天,是不是我们家霓裳就直接进宫做皇后,那有没有什么仪式?”
  住在谢睿越国京中所住的府邸之中,沈轻舞半倚着身后的绣墩,喝着茶,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的拨着手中的栗子,把那儿壳直接就这么扔到了面前的火盆之中,轻声的对着同坐在屋内,自撵着手中药渣,准备给沈轻舞与霓裳一并敷药的谢睿说道。
  谢睿又换回了那一身粗布素白的棉服长袍,与那一日一身战袍直冲皇宫满身肃穆的他不一样,现在的他还是那副清风朗逸,道骨仙风的模样,搓着药丸的手,指节修长,一恣一态,压根儿不像个快要当皇帝的人,只看着就跟个隐士高人差不多。
  “诶,对了,你去宫里头当了皇帝,那天定就不能够在跟着你进宫了,你打算把天定怎么办,不如我把天定带回去啊,我认了他做弟弟,然后好好的给他娶一个媳妇,做一门亲,你说怎么样?”
  见谢睿不和自己说话,沈轻舞又呱噪的说了起来,没成想,自己的话音一落,一旁的天定,便是一个鼻子的哼气道“不要。”
  这一个耳光打的响亮的,让沈轻舞十分的没有面子,直接把手里剥剩下的栗子一股脑儿的直接扔到了天定的身上“他是进宫去做皇帝的,后宫里头除了皇帝不准有其他的男人,你进去干什么,进去做小太监吗,做太监你知道会怎么样嘛?不要,不要什么不要,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又不会咬死你,你做了太监就不能娶媳妇儿了,你连尿尿都要蹲着尿尿,你这孩子……”
  “泼妇!”
  在谢睿不吱声的嘲笑声里,沈轻舞恼火的吧嗒吧嗒话就跟个儿连珠炮似得直接往外冒,荤素不忌的话,听得霓裳只在那儿和她打眼色,连带着天定的脸,都忍不住的有些羞怯了起来,最后,沈轻舞自己收住了话匣子,而天定则是冷冷的回了她这么一句话。
  “老头子退位让贤的诏己书是写了,可一直撰在自己的手里始终舍不得发出去,我已经让天定收拾了衣衫,再过个三天,他若不愿意发,那就让他坐死在那张宝座上直接死去,我连收尸都不帮他收,至于天定嘛,皇宫里头不许有男人,但没说皇宫里头不许有近身的侍卫与太医,我自己的人,你就别瞎操心了,要操心,还是好好的操心你的那张脸,我给你的药吃了吗,脸上的药敷了吗,我瞧着,怎么还是那副样子,不见效。”
  沈轻舞这儿安静下来之后,搓完了药丸子,分别送到了霓裳与沈轻舞手中之后的谢睿淡淡的开了口,手下动作不停的,亲自帮着霓裳换药,把那新制的去疤膏药,一点点的抹匀在霓裳脸颊上的伤疤之上。
  那膏药用起来确实不错,自谢睿帮着她配取之后,脸上原本生长出的厚厚的一截子瘢痕,如今已经变成了粉嫩的一条,若不细看,当真看不出来,再用上一段日子,那脸,可就真的是完美无瑕。
  只是沈轻舞这儿却有些棘手,毒入肌理,时间过长,从吃了药后就不怎么见效,脸上还是小半张脸的黑斑,不见色褪,也不见扩散,一直占据着半张脸,不见好,好在她没了快生产时的那种焦躁,现在看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
  “药是你开的,又是照你的法子吃的,他不见效,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够把这脸上的肉挖下来,这么大一块,挖下来,我可就成真的怪物了。”
  沈轻舞知道,谢睿从前说过,刚吞下去的毒药,只要几幅解药一吃,就会有功效,可现下这将近一年的功夫,时间太长,只怕就不是一两副药吃着能够解决的事情,又看你霓裳现下眼里头的黯淡,知道她定然又是在自责。
  只拍了她的手“你只要恢复了花容月貌,往后我多看看你,也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照镜子了,你说是不是,瞧瞧,多美。”
  说罢,又是一副顽皮的模样,气的霓裳在那儿只捶着她“越发的会饶舌。”里头的气氛倒让沈轻舞这么一搅合之下,又变了好了许多。
  谢睿又帮着沈轻舞换了药,把着脉再一次的细细诊断了一番,这一次,直接在沈轻舞的身上放起了血,在火上炙烤后的匕首,直接割开了沈轻舞的脸颊,一小口子,割破皮肉,沈轻舞能够感受到那里火辣辣的一阵疼,可疼过了,却又感觉不出来别的,就感觉,那血好像爬在脸上绕圈而过的蚂蚁似得,微痒着从自己的脸颊上落下。
  “黑血!”霓裳看着帮沈轻舞擦着血液的天定,在看到他帕子上的血液之后,惊声道,随后,还没能够等到沈轻舞说话,沈轻舞的嘴里头就已经让天定给塞了一个帕子在嘴里头,天定的手极快,就好像那种在羊羔子上头直接捅那么一刀,割断了脖颈的滋味,沈轻舞就觉得,自己脸上的肉,好像真的少了那么一块,可凉凉的麻麻的,她那儿真没觉得疼。
  “我给你吃了药,现下,你不会觉得疼,不过等一天一夜过后,只怕就会疼起来,抱歉,事先没跟你商议,怕你心里头有疙瘩,会别扭,我打算割了你脸上的这一块肉,放了这里头的黑血,让她长了新的出来看看,放心,不会留疤,你只看我妻子就知道了,往后一定好好的。”
  在沈轻舞在震惊着自己手脚不能动的让天定这么放倒后,又真切了自己脸上的肉时,她急的恨不得跳脚,可这刚吞下去的药,让她连舌头都发麻的说不出话,现在的她就更个砧板上一块肥肉,谁来都能够割了她似得,就这么瞪大着眼睛,一副欲哭无泪,气到不行的模样看着谢睿,心里头在骂娘。
  谢睿现在称呼霓裳为自己的妻子,走哪儿到哪儿都是我的妻子,可算起来,两个人的婚礼,那还是替身给结的,实际上,他们不曾行礼,不曾洞房,到现在,最多的就是脸贴着耳朵说说话,又或者牵过那么几次手。
  比较起来,霓裳一直觉得谢睿比较吃亏一些,这幅身子虽说是干净清白的,可这身子里头的自己却有过顾靖风,虽说那些个事情掰着手指头也数得过来,且她觉得好像也多大的意思,可她还是嫁过人的,这一点上,这个坎儿,霓裳还有些别扭的过不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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