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第15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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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她的夫君才死了,又是怎么死的,于她来讲,真不是什么事儿,她既已怀孕了,以她的福气,必然就将生下一个儿子来,继承他父亲的大好河山,只会是儿子!
  贤妃的反应快,谨妃的反应也不慢,生儿生女都有一半的机会,凭什么她要让贤妃专美于前,她的位份也就只比自己高了一级,两家的家世实力其实算得上旗鼓相当不是吗?
  所以谨妃也立刻红着眼圈向宇文修道:“是啊宇文将军,论公来讲,您是皇上的得力忠臣,论私来讲,您却是皇上的堂弟,如今皇上却扔下我们这些人,说去就去了,后面的事,少不得要劳您主持大局了,等大局定了,我们母子必定永世不忘您的高义。”
  贤谨二妃打着机锋,宇文修却是充耳不闻,这两个他连谁是谁都分不清的女人,也想指着他为她们冲锋陷阵,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是不配?
  他的目光,径自越过二人,落在了一旁的容妃身上,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看得容妃浑身都打起颤来,只差一点儿,就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了,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的叫嚣着,她完了,宇文修一定不会放过她,她死到临头了!
  可她有什么办法,当日是皇上吩咐她召宇文倩进宫,是皇上让她制造机会,让他与宇文倩春风一度的,她自己都酸得不行了,却不能拒绝他,不然惹恼了皇上,她娘家本就不算顶尖了,又至今没个孩子傍身,再让皇上厌了她,她哪里还有活路?所以,她都是被逼的,宇文修要恨,也该恨皇上,她是无辜的啊!
  容妃越想越怕,终于再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去,哭了个不能自已,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向宇文修说,因为知道说了,自己只会死得更快,更难看。
  好在她才死了夫主,便是哭得再伤心再撕心裂肺,在别人看来,也是应当的,至多只会让人觉得她的反应会不会过激过假了,倒是不至于惹人怀疑。
  很快其他妃嫔也纷纷赶来了,见容妃跪着,自发在她身侧或是身后,跪成了几排,都低头哭起来,她们都没有孩子,既没有孩子,自然什么都不用去争去抢,只做好本分即可。
  弄得贤妃与谨妃也只能不甘不愿的跪下了,宇文修就跟个门神似的杵在殿门口,一句话也没说,就只是那样站着,也让人不敢靠近一步了,她们不跪下还能怎么着,难道一直站着不成?那不是现成的落人口实吗?
  只是二人都自谓如今与旁的妃嫔大不一样了,直接跪到了容妃前面,还谁也不让谁,就跟太后之位,已是她们的囊中之物了一般,手不出的可笑。
  ------题外话------
  肯定不能便宜了狗皇帝,得慢慢儿的折磨他才是,哦呵呵呵呵……
  ☆、第二百零四回 摄政王与首辅大人
  很快内务府今夜当值宫中的副总管之一来了,不是聪明人,年纪轻轻也混不到副总管的位子了,见这会儿本不该在京中,更不该在宫中的宇文修长身玉立的站在台阶下,居高临下般俯视下面跪着的一众妃嫔,众妃嫔都哭得一副伤心欲绝,却不敢有任何二话,连贤妃谨妃两位身怀有孕,在宫里最风光的主儿,也是三缄其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忙也跟着跪下,哀哀的哭起来。
  一时行人司、宗人府和内阁各部的人俱都到了。
  行人司是什么都知道的,宗人府和内阁也不乏知情人,便不知情的,一路从皇城的宫门行至懋勤殿,见到了还来不及全部搬走的尸体,来不及冲刷的血迹,还有来不及挥散开来的血腥味儿,也什么都明白了……如今见了宇文修,便比以前恭敬得多了,连一个质疑他这会儿为什么会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是皇上好好儿的,怎么就会忽然驾崩了的声音都没有。
  宇文修见人都来齐了,才淡声开了口:“皇上近来每觉龙体不适,惟恐变生掣肘,所以日前特意密旨宣我回京,交托后事,所幸我快马加鞭,终于于今夜赶了回来,赶上了见皇上最后一面,不负皇上所望。范大人,既然该来的人都已来了,宣旨罢。”
  行人司的司正范大人,便应了一声“是”,行至当中,自袖里掏出几卷圣旨,依次念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一共三道圣旨,一道是册封皇长子宇文翀为太子的,一道是封金吾卫指挥使宇文修为摄政王、兵马大都督,兵部侍郎为内阁首辅、辅政大臣的,一道是让原内阁和军机处好几位上了年纪,处理起政事来,每常“力不从心”的臣工告老的。
  宇文修待范大人将圣旨都念完了,退至一边后,方再次开了口:“本王既蒙先帝信重,封为了摄政王、兵马大都督,惟有与平大人一起,匡扶社稷,辅佐幼帝,重振我大邺天朝上国的威名,让百姓安居乐业。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帝的丧仪并新帝登基两件大事,好在先帝殡天前,特意交代了本王,丧仪一切从简,太子殿下又是众望所归当仁不让,倒也不至于捉襟见肘杂乱无章,望在场的诸位与满朝文武,能与本王和平大人一起,匡扶社稷,造福百姓!”
  一席话,说得本就因三道圣旨而如遭雷击般呆住了的好些人,越发呆若木鸡,尤其是内阁和军机处几位素日位高权重,如今却被“告老还乡”了的老臣。
  当他们不知道皇上驾崩得蹊跷,这三道圣旨更是来得蹊跷,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吗?才弑了君作了乱,不夹着尾巴做人便罢,还立刻就开始排除起异己来,真以为如今的朝廷和整个天下,都轮到他们两个只手遮天了吗?凭什么有好处不能大家一起赚!
  原内阁首辅,才被平隽取而代之了的赵大人,冷笑一声,便要说话。
  一抬头,就对上宇文修冷得近乎没有一点温度的双眼,再想起他那个背地里别人一提及他,便直接用来代替姓名官职的外号“煞神”,还有方才自己一路进来,闻到的令人几欲作呕,这会儿都还似在鼻间萦绕的血腥味儿……赵大人一下子泄了气,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他怎么忘了,眼前的人杀过的人,尸体码起来,都可以做一城的城墙了,他还曾眼睛都不眨的,将敌人的五千俘虏,整整五千条人命全部坑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难道自己是内阁首辅,命就比别人更硬,更多一条不成?在这个乱七八糟的世道,只有拳头硬、手下有兵将的人,说的话才做数,才能更好更久的活下去,否则,连一国之君都说没命就没命了,何况他呢?
  还是趁着这会儿宇文修肯让他告老还乡,不打算赶尽杀绝,带着家小赶紧撤离盛京城这是非之地罢,好歹一家人还能平安富足的活下去,不至于家破人亡,悔不当初。
  念头闪过,赵大人深吸一口气,将本已到嘴边的话全部改了:“老臣近来的确每常觉着上了年纪,眼花体衰,力不从心,只想着先帝龙体欠安,不敢提出告老还乡罢了,不想先帝龙驭宾天之时,尚且记挂着老臣,恩准了老臣告老还乡,老臣实在是感激涕零,待送罢先帝最后一程后,便带领家小离京返乡,不辜负先帝的恩典。”
  宇文修闻言,眼里稍稍有了些温度,这赵大人倒是能屈能伸识时务,好罢,本来打算让他将这一年多以来贪墨的财物全部吐出来,才准离京的,如今他既懂事,且给他留一半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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