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第8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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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长风替他将冷茶倒掉,斟了一杯热的:“歇会,不急在这一时。”
  安国公韩松意在示警,便意味着距离溃败之日尚早。
  他们还有时间。
  容衍眼下挂着青黑,一个人十五年的行踪何其难查,更何况要在这浩如烟海的卷宗里找到哪怕一点蛛丝马迹,连日来的查阅耗费了他太多心神,便没注意到茶水滚烫,接过茶碗便要喝。
  宁长风忙又去抢。
  动作间滚烫的茶水溅洒在他的手背上,霎时红了一片。
  容衍这才后知后觉地将茶碗一松,垂眸低低道了一声:“抱歉。”
  宁长风没去管手背上的烫伤,而是定定地看着垂眸的他,语气近乎笃定:“你在着急,是因为宣和吗?”
  书房内静寂无声。
  容衍起身要去替他拿帕子湿敷被拦住了,宁长风一只手臂横在他腰前,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容衍,回答我。”
  他冷声时自带压迫感,投过来的视线宛如实质,仿佛拥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片刻后,容衍轻轻点了点头。
  “是,也不是。”
  不知怎地,宁长风提着的心口骤然一松,随即细细密密的疼泛起来,扎得他有点难受。
  他不知这难受是因为容衍,还是因为府上突然冒出来的宣和。
  或二者兼而有之。
  那是容衍的过去,母亲也好,妹妹也罢,甚至陈修陈璟兄弟……他理应有他的人生,不该只围着他一个人转。
  譬如前世。
  养父母生下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连宁长风自己都觉得无可指摘。
  但他又清楚地意识到,那不再是他的归宿了。
  他想要一个完完整整,只属于他的归处。
  他垂下拦着容衍的手,低低“嗯”了一声,扭过头去。
  容衍取了湿帕子,轻轻敷在他通红的手背上,微黄的烛火在他眼睫上打下阴影,他微蹙着眉,神情专注而懊恼。
  “我与宣和之间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清。你若想听,我另寻个时间慢慢与你讲。”
  宁长风低声:“谁要听。”
  容衍轻轻替他抹上白玉膏,闻言吹气的动作停了停,抬起眼皮望了神情紧绷的宁长风一眼,突然放下他手,轻轻叹了口气。
  “这几日忙得晨昏颠倒忽略了你,是为夫的不是,这就回房休息。”
  说着便要拉他回卧房睡下,却被拽住了。
  那点烫伤其实不算什么,宁长风并未放在心上,但容衍待他耐心一如既往,他心里舒坦了,便将一旁的小凳勾到身边,拍拍让容衍坐下谈正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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