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擂鼓猛于虎 鸣金走若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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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冶炼室里,一个个光着膀子的大汉,以绳子吊起了一串又一串的环首刀。
  「…以柔铁为刀脊,浴以五牲之溺,淬以五牲之脂…」一张手抄纸上凌乱纪载着綦毋建的笔记,尉迟灵盯着看。没多久,綦毋建急忙地回来。
  「灵妹妹,有件事还得请你帮忙。」
  綦毋建掏出了一片银杏叶形状的徽记,看起来破破旧旧的,牢牢地放在尉迟灵手中。
  「找到少枫,把这交给他。」
  「什么?这…」尉迟灵看起来诧异又惊恐。
  「别问,照做便是。他这会儿应是在猎场吧。」綦毋建装着一派轻松,用食指按住了尉迟灵水润的双唇,另一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拉近,自己低下身靠着她的耳旁,看了看周围的工匠,并压低声说道,「动作可得快了。」
  尉迟灵出了冶炼室,歪打正着撞上了门口的探子,但时间不容许她停下脚步……那探子与其身后带着娃儿的妇人,瞄了尉迟灵一眼…他们焦虑的神情藏不住。虽说妇人身上穿着粗衣破布,但是高雅的气质显示出她不是个平凡之人。
  「夫人。」綦毋建推门出来,见到妇人后简单作了个揖,把焦躁的目光转向手足无措的探子。
  「如何?」
  「已至高昌。」探子慌忙地回道。
  「当真?」綦毋建口气存疑。
  「这是我亲眼所见。」妇人抢回。
  「曹诛杀我大儿后,沿路追击我与这孺子,我逃往高昌途上,见曹诛人马不计其数……若非这好心人,我怕是早已命丧九泉。」这妇人泪流满面看了一下探子。
  「我们在焉耆、龟兹有这么多人马,全都按兵不动?」綦毋建劈头就问那探子,显然是怒了。
  「他们说,红莲罗剎有手书,要他们切莫轻举妄动。」
  「切莫轻举妄动??」
  一把又一把的环首刀,焠火、回火、焠火、回火……各式的刀斧也都加紧赶工,冶炼室里的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一场风暴即将展开。綦毋建早已换上戎装,披上战甲,吩咐这吩咐那的,但他等的红莲罗剎,迟迟没有现身。
  「报!玉公子!淤赖沦陷了!曹诛千馀铁骑,踏平了整座城池,城中所有粮草,尽归其所有,而今曹诛先锋部队,已在捺落阁外叩关。」又一个探马发出急报。
  「速速照我说的做。」綦毋建吩咐下去,他麾下已开始动员,而红莲罗剎还是没有出现。此时探马拿出一份手札。
  「我本想要焉耆的支部突袭,但他们给我这个。」
  綦毋建看了看这封手札,的确是红莲罗剎要他们按兵不动,不过字跡是红莲罗剎的没错,但是口吻却完全不同,非亲信不足以辨识。
  「假的,这是什么阴谋诡计……关上大门,不许出战!」
  但这个时候捺落阁城门早已大开,薛贞桂领兵出战去了。贺兰迦的铁骑一遇薛贞桂就撤兵,薛贞桂以为他们怕了,拚命追,没想到却遭遇到曹诛的伏兵,陷入了团团的包围,而贺兰迦与崔磊则是回过头来,奔向城门大开的捺落阁。兵荒马乱中,薛贞桂与曹诛短兵相接,他的铁枪被曹诛的八面玉霄剑劈断后,遭到生擒。
  「若非我有伤在身,岂能容你这小儿在此撒野?」被抓的薛贞桂非常不服。
  「哼,推諉之词倒是不少。」曹诛笑了一声接着问道,「怎有人胆敢伤了薛将军?」。
  「若非宇文真这婊子,你岂是我的对手。」
  薛贞桂把错推到了宇文真身上,让曹诛怒得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狗嘴!」
  曹诛拿玉霄剑刺进薛贞桂的嘴,从后脑窜出,再把他丢地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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